。
经过一番仔细地询问和清点,一名衙役匆匆跑来,说道:
“大人,查到了!百井商行少了十几人!”
冯克昭眉头一皱,说道:
“百井商行?立刻派人去追查他们的下落!
再将百井商行的人带到这里,本官亲自询问!”
不一会儿,百井商行的管事被带到了冯克昭面前。
管事是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,脸上带着一丝慌张。
他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,说道:
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!
我们商行的人都是本分做生意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!”
冯克昭冷冷地看着他,说道:
“本官问你,你们商行昨夜少了十几人,他们去了哪里?”
管事连忙说道:
“大人,他们去了哪,小人也不知道啊,那些都是临时招募的伙计。”
俞通渊眼睛一冷,说道:
“临时招募?简直荒谬!
来人,用刑,直到他说出实情为止!”
几名军卒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,将管事按在地上。
管事吓得脸色苍白,连忙喊道:
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啊!
小的不知道,真不知道啊。”
在一阵哀号中,那名管事被军卒带走。
冯克昭看着管事那慌张的神情,觉得那管事不像是说谎。
十几人突然离开,若是相熟,
那岂不是将剩下的人卖了个彻底。
他转头看向俞通渊,说道:
“俞都督,目前虽然发现百井商行少了十几人,但还不能确定他们就是凶手。
下官会继续追查,一定给都督一个满意答复!”
俞通渊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,声音冰冷:
“其他商行没有少人?”
“回禀都督、大人,登记在册的人数一个不少,都在院中汇聚。”驿站管事回答。
俞通渊声音凝重,看着他,冷哼一声:
“名单可以造假,人员可以隐藏,文书上二十人,实际人数三十人的商队比比皆是,
你怎么知道其他商行没有少人?”
此话一出,冯克昭面露怪异,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俞通渊,
这位俞都督,对于商贾之事很是门清啊。
不等驿站管事开口,冯克昭解释道:
“俞都督,商队顺道带个一两人都是常事,
若是没有百井商行的情况,院中这些人我等都要彻查,
如今有了明显的线索方向,其他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况且,商贸往来是京畿之地的头等大事,
平白将他们扣在这里,耗费人力物力搜查也不划算,
不如我等将商队一并登记在册,之后全力追查百井商行逃窜的十余人,
也算是将风波平息一些,不至于让局势混乱,
俞都督,您看下官的法子如何?”
俞通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,
他迈步走出了房舍,透过围栏看向院中死寂无比的诸多商队,呼吸愈发急促。
“冯大人,京中最近发生了什么想来你也知道,
如此时候,本督的儿子被杀,很难不让本督多想。
而本督的诸多对手,想来冯大人也知道是什么人,一个个都是人精。
试问,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会留下如此明显破绽吗?
十几个人跟随商队而来,而后在夜里逃窜,
冯大人觉得,那些人都是傻子?”
冯克昭脸色一僵,这也是他最怀疑的一点,
太明显了,手法太粗糙了,
以至于他也不相信案件如此简单。
深吸了一口气,冯克昭装作没有听到俞通渊暗中之意,沉声道:
“俞都督,既然有了线索,就应当先追查线索才是。”
俞通渊撇了他一眼,也没有过于为难,沉声道:
“我的人去追查那逃窜的十余人,你的人要将这院中的商队好好查一遍,查完了之后才能放人走!”
冯克昭一听,悄悄松了口气,
“俞都督,就如你所言,至于贵公子的尸身,等刑部之人到来后,一并勘验,如何。”
俞通渊似是不想再说话,轻轻挥了挥手,
有些落寞地坐到一旁,眼神空洞
他在搜索这些日子得罪的人,后来他发现,太多了
此时,驿站外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,乌云密布,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而驿站内,众人的心情也如同这阴沉的天空一般,沉重而压抑。
不多时,驿站外马蹄声如雷,
一百名身着水师服饰的军卒策马疾驰而来,领头的是个面容冷峻的百户。
他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俞通渊面前,抱拳道:
“大人,末将奉命前来,定当全力追查凶手下落!”
俞通渊微微抬起头,挥了挥手,一旁的军卒就将勘验的文书送了上去。
俞通渊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:
“务必找到他们,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百户应了一声,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