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儿,“小名叫好姐儿,另还起了个意为美玉的大名。”
宴席上人多,林明霁没说大名是哪个字,只笑道:“等以后有机会,我在家里设席,单请你们,再把好姐儿带出来给你们看看。”齐壮爽朗笑道:“那我就等你的席面了。”沈文石没有妹妹,看到林明霁提到女儿时溢满柔情的样儿,难免幻想自己以后成婚有了孩子之后的场景,他父母缘浅,要是他当了父亲,必不能像他爹那样偏心眼子。
周从宜率直,只顾着埋头大吃。
午后申时,宴席散了,宾客们陆续请辞。
卢氏因生了孩子身体还虚着,只让齐母和齐壮带着青姐儿去林家参加满月宴。
回来之后,齐壮就和卢氏说了宴席上的见闻,席面的酒菜都有什么,接着就和卢氏商量道:“林大爷给他女儿取了小名叫好姐儿,另还有个认真起的大名。咱们要不要花几百钱,去请街头的算命先生给青姐儿也取个大名?青字当小名还行,当大名总觉得不够有寓意,还有里头那个小的,也一道起个威风的好名字。”
卢氏生的小儿子就躺在里屋床上,她笑道:“你去爹娘说一声,他们觉得行就行。”
青姐儿回到家换了一身家常衣裳,头上的金簪子也收起来,只戴两朵绣坊买的绢花,她轻轻巧巧地踏入父母房里,听到齐壮说名字的事,摇头道:“爹,我不要别的名字,青字就很有寓意,青天在上,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名字吗?”卢氏将她拉到身边,为她整理额头的碎发,笑道:“你个小丫头,还想当青天大老爷吗?”
“反正我就是不要别的名字。“青姐儿很有自己的主意。齐壮起了逗弄女儿的心思,笑道:“你再说说,青字还有什么好意头?”“可多了。"青姐儿随便一想,脑子里就有一堆的典故,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。
林家红红火火,日渐兴旺,甄副使脸不对心心强撑欢笑地在林家待到宴席结束。
回到家,管家就来报,“隔壁宴席才开始,夫人就提前回家了,看着脸色不好,不知是有什么内情?”
甄副使一身的酒气,脚步勉强稳住,去甄太太房里,问道:“你今儿怎么提前回家了?”
甄太太支支吾吾,只道:“林家欺人太甚,中途将我赶出来了。”甄副使酒意未过,头脑发晕,他刚要转身,顿觉不对,没点缘由,林家会做这样不讲情面的事?
甄太太的性子他知道,于是坐下来,对着甄太太的丫鬟怒喝:“翠兰,你说,在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甄太太的丫鬟一哆嗦,跪下,语带哭腔,将林家花厅里的事尽数说了。儿子的丑事被一群妇人说嘴,甄太太“帮”他得罪了上司,甄副使顿觉眼前一黑,酒醒了三分,怒道:“愚妇,蠢妇!”甄太太不肯受这指责,道:“你在家不也说了,林如海不识相,早晚要被拉下来。”
甄副使气疯了,说话都不过脑子了:“你也知道我是在家说的,你脑子被狗吃了,说小话说到正主面前,我在家还说主家干事不多拿钱倒多,你也去主家老太太面前说啊,你看我这个副使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住?”甄副使脸上青筋暴起,甄太太吓得缩了缩,道:“我说的也没错,她就是生的个女儿嘛。”
甄副使不愿再和这个蠢货多说话,朝外头吼:“管家,备一份厚礼。”又对甄太太道:“聂氏,你立刻跟我去林家赔罪。"1甄太太不情不愿,在甄副使的威势之下,被逼着出了家门。结果连林家的二门都没能进去,就被下人拦住了。不提甄太太是如何的羞恼,次日甄副使在衙门和林如海相见,林如海仿佛不知道宴会上的波折,待他犹如以往。
甄副使惴惴不安。
不多时,林如海的跟班来和甄副使道:“运使有事与您相商。”甄副使提起一颗心,去了林如海的公房,然而林如海只提公事,说完公事就让他回值房了。
一日二日三日,无事发生,甄副使安慰自己,内宅妇人的一点口角之争,也许林如海压根不放在心上呢。
林家这边,热闹消退,接下来的大事便是林明霁的乡试。只是他住在府学,回家了也是住在前院,周从宜为了备考,也不回县城家里了,而是来林家借住。
林家人只能每日送些吃食去府学。
明瑶华又将她去年中途落下的花皂事业提上日程,如果林明霁科举顺利,势必是要上京城的,而江南一带,尤其是扬州和金陵两个府城,拥有极广阔的日化用品消费市场,她势必要尽快将店铺的大框架搭建起来。林家的家业再大,也不是她的,她买衣裳首饰,谁也不会说什么,毕竞价值高昂的首饰是可以传给后代的,算不上浪费。但假如有一天,她要拿出大笔银子做别的事,不能保证林如海没有意见。午后,明瑶华坐在书案前,习惯性地在纸上将一切开铺子所需的条件都写下来。
九个大项:人手培训,技术,资金,铺面选址和装修,库存供应,营销,原料供应链,花皂的经典款、限定款和礼盒款,定价。明瑶华在对应事项后边或打钩,或写下安排。六月中旬的阳光愈发晒人了,院子里葡萄架子爬满翠绿的藤蔓,两个丫鬟站在架子下数葡萄串。
清风端着井里湃过的冰碗,并几样鲜果点心甜饮,一路专挑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