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自己讲理。
回到当下,武飞绕过了情绪对立最严重的雷区(不允许劫掠),而是下达“丢失甲胄兵器当斩”的命在军法压制下,军中第一时间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保护自己的铠甲和武器上。但过了几个时辰后,城中的士兵在最终执行过程中会琢磨出味来。
即只有脱离队伍私自行动,没有兄弟们提醒才会出现这个问题。而不脱离队伍,怎么私藏缴获?至于遗失铠甲?这就更加玄妙,铠甲穿在身上是不可能遗失的,只有要脱甲,才会出现甲胄兵器遗失的概率。一进入城市中脱铠是干什么呢?当然是见色起意了。
对此“管理员”的武小雀:没说不给他们放纵,但是你放纵就容易丢掉东西,然后容易执行军法,我也是为你们好。(如同家长:我不是不给你玩,你玩了就完成不了作业。)
正如前世,只要基数够大,每年都有高考前丢掉准考证、忘填了答题卡的人。一一武飞是砍几个人头,提示这些兵将们在沙场中“解甲”是何等高风险行为。
…绕了一个圈子堵住,但最终还是要疏导。只堵不疏,那是自作聪明…
在整个入城十个时辰后,那些被几个人头吓到的士兵,入城后小心翼翼一整天,随后肚子中憋着一股气,因为害怕盔甲武器遗失,这也不能搞,那也不能搞,以至于一整天都在忙,没有放松。在城门街道中押送俘虏的士兵们有这样对话。
士兵甲踹了一脚街边的破箩筐:“他娘的,本以为新入城的能够左拥右抱。搞了半天什么都不能碰,还担心自己要被砍头。”
士兵乙:“将军不是说了吗,肃清残敌,结束后就给我们功勋。”
士兵甲:“残敌现在肃完了,其他部队也都进城了,我们好处呢?”
城市中破箩筐被士兵们来回踹着。
…竹筐在每一次踹都会碎裂…
就在士兵们发牢骚时,一个门下督骑着龙马从街道上空飞过,一边敲着锣一边喊道:“先入城部队在广场集合。大帅给你们分功劳了,莫要磨蹭。”
士兵们听命,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铠甲,又带着些许期望离开了。
…街道上刮起一阵风儿,真正胜利者盛宴开始了…
入城十个时辰后,武飞带着一群队督,进入府库,把所有人口版籍资料全部弄到手了。
武飞对投降的郡守公子说道:“都在这了嘛?要是不在版籍上的人口被我搜到,就没好日子过了。”郡守公子连忙点头表示全部都在。
武飞点了点头,对亲卫摆了摆手,而亲卫出门大嗓门喊话:“城中所有百姓都聚起来,一日内不到,躲在房间里的直接为奴!”
武飞不允许士兵们私下劫掠的原因,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活动效率太低太浪费了。
就如同城中百姓来说,有多少是直接被杀了,以及不堪受辱直接死了。对于搞奴隶制急需牛马的武飞来说,这是不行的。
城中所有百姓被聚集后,按照录入人口名册挨个挨个分类,女眷也因为身份地位所以分门别类处理,因为啊小姐就是比丫鬟要贵一点,而有价值就需要在酬劳体系中好好归类。
一些个想要替自己小姐冒充的丫鬟们,在这个分类场合下最终作罢。
在版籍上的男子,被要求缴纳赎金,当然赎金不是城中能搜罗的财产,城中的一切资产都已经是武家军的,连房屋都是作价封存了,未来武飞派人经营该城市时,会直接作价卖给商人。
这些城中世家们要用城外庄园等资产才能换得自由。
至于不在版籍上的,例如很多隐藏奴仆之类的,全部都归为大军所有的奴隶。
在分配中,军中先入城的军士们看着功勋名单上的自己,一个个兴奋的上来领取自己的女子、从城中搜罗的丝绸以及府库中的钱财。他们挑的都是第一等的,属于各家小姐,至于后入城的,就只能挑丫鬟了。然而这一幕却在整个雍州引起轩然大波。
宣冲作为现代人和古人的道德逻辑是不同的。
对于古人来说,只要不记录在史上,就不会被讨论善恶。
故“无组织的作恶哪怕再大”,也可以用春秋笔法一言带过,例如“天大旱,岁饥,民相食”就反复出现在史书上,却不详细描述。但“有组织的作恶”却要被反复润色笔墨,例如黄巢起兵缺粮食后,史书上就仔细润笔写了,如何用那神魔法器一样的石臼碾碎人骨做军粮的细节,资治通鉴写的那个一个叫做细啊,和西游写狮驼岭一样。
故,古人中“为官者”觉得史笔如刀,对一些“做了再好都要有违一部分道德”的事情上,直接抽身站在道德干岸上,利落的选择放给下方人性自行抉择。
士大夫并不是不知道破城后“滥杀”、灾荒中“吃人”,但是没法完美解决获得名声,怎么做都有可能被后世喷,于是乎就装作:“没遇到”。
而宣冲作为现代人的逻辑是:设置一个底线,只要我没触犯,你特么就没有资格来指责我。故宣冲强调自己是右n。为啥,做右m底线可以低,而且那年头,舆场中那些故作领袖的装货们强调:要包容,承认有左有右。
武飞底线就是“不屠”,故在破城后给自己立下一个碑记录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