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询问系统。
系统:“很难,由于性格相冲,两个神将之间并不配合。强行这么做,会让两位神将忠诚度下降。”…切换大爻山河之主视角…
大爻朝中,戍帝看着山河社稷图上的西南。
山河社稷图西南这一块,王气仍然在,但地图上多了一点别样的颜色。仿佛多了一重路径。若是太平盛世时节,山河社稷图上的颜色是清一色的,这颜色相同,代表这天下人所崇的“主”是一家一姓一人。而当某块地带颜色略有变化,代表着此地人对“主”的概念有变了。
当山河社稷图上,逐渐渗出了多种颜色时,这就是藩镇四起的事态。
戍帝如同医生诊断病人一样,判断江山变化的色源。
这种色源有的时候是大爻王室分封出去的王爷,例如派州的乐浪王。他就如同一滴血一样浸染在了大爻西部。戍帝刻意派过去钦差,就是戳破这个血泡让其彻底浸染开来。
与此同时,眼下在北方,虽然各地王气没有巨大变化,但是那些已经壮大到了数万兵马的大营,已经是迥然于天下的“色源”了,这些“色源”在各州州府上出现了浅色的扩散。
浅色扩散并不代表彻底造反,即这里还是在认同大爻天子,但军中是先尊将主,再效忠天子。在乱世中,各路将军麾下的将士,幕僚,以及依附效忠的世家越来越多,渐渐地扩散。
朝廷没有及时安抚,军团就变成了一个巨大“色源聚集体”。
依托着山河社稷图“民气”的色彩变迁,大爻的朝堂是清楚谁最先有不臣之心!当年的齐侯稍有异心就被招入神都烹杀。
武家军内部是啥情况,这是武撼峦这样的人再怎么巧言令色也无法辩驳的。
然而戍帝却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南疆这多久,而是将目光瞅准了北边那些“色斑”。因为南疆虽然异色广泛,但是南路武家军作为“色源”却不深邃,这说明军中对大爻还是忠诚的,属于良性肿瘤。但武家军北路所经过那些地方,濡州,竹州,东华,派州,虽然色块没有扩展开来,却属于恶性肿瘤。两相比较中,戍帝很快做出来判断,岭南属于远疆,这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,兵士们知将主而不知朝廷是常有的事,但将领们还是死忠的。
戍帝同时也在山河社稷图上看到,随着武家军的色块扩散,也将大爻的色彩往雍鸡关以南大规模扩散。这说明这两年南路武家军都是以大爻名义扩展土地的,如果贸然动这里,只会让大爻在此处失去民心。现在派州情况才是触犯了戍帝。
虽然武撼峦的拉锯战做的非常隐秘。但武家北路军在已经击溃乐浪王后,与大爻山川相异的色块却并没有变淡,而是与武撼峦一路的深色,且颜色深邃到了让戍帝看不清楚这里人口和物产的程度。饶是如此,戍帝现在也并不准备与武家,将“君臣之间”和睦脸面直接撕开。
…大殿外的太阳光束渐渐偏转,机关仙鹤叼着燃亮灯芯走进来矗立…
戍帝对一旁主管礼部的尚书问道:“我听说,武家的千里驹现在在寻求良配?”他现在踱步到了山河图上雍州的地方。
尚书:“是的,武撼峦因为内侄已到了婚配年龄,正与中原李家有书信往来。”
戍帝:“是,李鹿公家嘛?”脚步碾了碾。
尚书听到了帝王语气中的不悦:“正是。”
戍帝语气依旧是稳定和谐:“呵呵,金瓯缺,这些锦鱼都想着换瓦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