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白,甚至还能在手腕处看见淡青色的血管。手被乌衡拉过去,他张开五指,将她刚长出来的手扣住。十指相扣。
云姒的脸又开始像刚才那样热了起来,她只觉得浑身发起了烧。和他冰凉的手掌相触,云姒十分不习惯,她往外挣了一下,乌衡却扣得更紧。
云姒等了好片刻他都没松,她忍不住提醒:“牵这么久了,可以松开了吗。”
乌衡这次还真乖乖松开了,倒是让云姒意外了一下。“阿姒的手没有脉搏。”
乌衡说了一句,又很快伸手过来掀她的披风。云姒往后仰,“等等,这是在外边,别掀开斗篷,不小心被其他人看见了就不好了。”
听闻此话,乌衡直接在周围放出一道屏障,将他们紧紧围住,谁都窥见不了半分。
云姒这才放心,先摸摸自己的身体,确定没有长出什么不方便看的部位后,才掀开身上的披风。
骨架上的某些部位长了血管,血管穿过心脏,分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,青红交加。
光是一具骨头还好,可若是上面覆着不完全的血管和皮肉,怎么看都觉得恐怖,连云姒自己看了都吓了一跳。
她又把披风围了起来,道:“怪难看的,你还是别看了吧。至于没有脉搏,应该是血管还没长到手臂那里去,不必担心。”“不会难看。"乌衡没再动手掀她的披风,只是道:“无论阿姒变成什么样,我都不觉得难看。”
云姒道:“也只有你这样觉得了,若是让江青看见我现在这模样,他得吓一大跳。”
就江青那性格,恐怕不止会吓到,还会崩出几尺远。“那是他胆小罢了。"乌衡为她重新系紧披风,“我可不是胆小之人。”云姒忍不住笑了笑,没有回话。
他离得很近,云姒都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。她刚想调侃一句他皮肤挺好,脚下的地就忽然隐隐震动起来。云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:“好像有人过来了。”乌衡面色不变,不紧不慢将云姒的披风整理好,才站起身。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接着屏障外传来一道气焰嚣张的声音:“谁躲在里边,本殿下的马要喝水,还不快快离开!”岸边这么宽,偏偏要让他们离开,可谓是十分嚣张。云姒也跟着站起来,正想让乌衡解开屏障,就听见外边的人哎哟一声,听声音还挺痛苦。
云姒戳戳乌衡:“你做什么了?”
乌衡不咸不淡开口:“没什么,就是让他从马上摔下来了而已。”他挥手将屏障解开,让云姒看清楚外边的情况。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趴在地上,屁股撅得老高,毫无形象。眼前的景色被遮住,云姒抓住挡她眼睛的那只手:“你遮我的眼睛做什么?″
乌衡十分简略的回了一句:“污人眼睛,别看。”这句话清楚传进了萧文德耳里,他暴怒不已,从地上爬起来,指挥旁边的人:“他敢对我不敬,还不快把他们给抓起来!”为首的侍卫还真拿起兵器冲过来,只是被乌衡一挥,就纷纷倒在了远处。萧文德这才发觉这两人不是好惹的,他心虚不已,但面上还是恶狠狠道:“你俩可知道我是谁,竞然敢违抗我的命令,真是不是好歹!”云姒在马背上看见了被捆成蚕蛹的几人。
正是方才被记离和乌衡捆在院子里的那几个,其中就包括二皇子萧免。如果说萧免的面容是青年,那么眼前这位就是中年了,身形发福,面容油腻。
云姒移开了眼,道:“你莫非是云阙皇室的人?”云姒还没猜出他的具体身份,他就自己先扬起脑袋说了:“哼,我可是云阙仙朝的大皇子,你们竞然烦这样对我,等着吧,我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云姒弯着眼睛道:“你身后的二皇子都被捆起来了,你如何觉得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?”
萧文德眼睛一眯,“你们和记离有关系?”他的眼睛本来就小,这会儿一眯眼,更是小上加小。云姒道:“附近就这一间院子,你觉得我们凭空出现在这里,不是和记离一起的,还能是和谁一起?”
萧文德脸色微变,他色厉内荏嗤了一声:“算了,看在记离的面子上,我懒得找你们麻烦,我们走!”
他挺着肚子爬上马背,云姒心道这人的肚子竞然比临盆的孕妇还要大,也是十分难得一见,也不知平日里吃了多少东西。修仙者先修身,若是身体都是这个样子,那么足矣见这人修为不高,生性懒惰。
萧文德好不容易爬上马背,还没坐稳,身体就被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。球一样的身体左右摇晃着,他大叫:“来人!还不快来扶好本殿下!”一群侍卫连忙围上去,只是还没来得及伸手,他就再次从马上跌落。摔一次可以说是偶然,这都摔第二次了,萧文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他扶着浑圆的腰站起来,怒目而视:“是不是你们两个搞的鬼!”“是我。”
记离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,凉凉看他:“你不是说了立刻走么,还留在这儿做什么?”
萧文德咬牙切齿:“我只是让马匹来河边喝水而已!还有,我正要走,你却把我从马上打下来,我看是你不想让我走吧!”记离懒洋洋回他:“哦,不好意思,我刚才看你那姿势,还以为你是要下马,所以就好心帮了你一把。”
萧文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忍了又忍,最终只重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