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霁了然,“那我们现在过去?”
张长老两眼一黑,蹙眉问:“你就穿这个?”
沈闻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装,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:“有何不可?母亲尚未正式为我举办继位大典,严格来说,我还不是宗主。这身打扮正好,没几个人认得我,行事反倒方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况且,”沈闻霁打断她,压低声音,“我今日在外头,可听了不少关于咱们炉鼎院的风言风语……正好借此机会,探探那些炉鼎的品性如何。”
她条理分明地列出理由,亲昵地揽住张长老的肩,软语哄道:“张姨,您就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见拗不过沈闻霁,张长老只好顺着她来。
张长老将一个雕花精致的木盒塞进沈闻霁手里,压低声音叮嘱:“一会儿有人唱名定级,你只需将这个交给甲一号炉鼎便好。”
沈闻霁掂了掂木盒,入手微沉,她好奇地问:“这里面是什么?分量倒是不轻,可别显得宗门太过小气敷衍。”
“放心,历代都是如此准备的,算是咱们合欢宗的入门三件套。”张长老摆摆手,“你可以打开瞧瞧。”
“三件套?”沈闻霁没听过这个说法,她小心翼翼打开木盒。
先是看到了老朋友,几个精巧的玉石。
紧接着看见一堆红色的轻纱布料,轻薄透光,与密室所见之物相差无几。
还有一本中等厚度的秘籍,上面是很熟悉的《春山十八式》。
最后,她的目光被角落一个物件吸引。
那是一只比成人手掌略大的贝壳,扇形轮廓,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和凸起的棱线,不像是人工伪造的,倒像是天然野生的。
她狐疑地问道:“不是三件套吗?这个贝壳是误放入的吗?”
“贝壳?”张长老探头一看,脸色骤变,低呼道:“哎哟,这缠情贝怎会混在这里头?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弟子弄错了,回头我非扒了他们的皮!”
“无妨。”沈闻霁毫不在意,伸手就去拿,“一只小灵宠罢了,取出来便是……”
“等等!”张长老惊呼出声:“这东西不能碰!”
但她还是提醒慢了,沈闻霁已将那贝壳托在了掌心。
沈闻霁抬眸,带着几分无辜地疑惑:“嗯?”
“我看它挺乖的,没什么异常啊。”她盯着手心里安分守己的贝壳,笑道:“张姨,你是不是过分紧张了?”
“嘶……”张长老倒吸一口气,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我的小祖宗,这缠情贝未认主前最是狡猾,惯会装乖卖巧。快放下!千万别让它再碰到你身上别处!”
“这么小的玩意,又能有什么危害?比它大数百倍的妖兽我都打过,还会怕它吗?”沈闻霁盯着手心里的贝壳,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,她想知道这个小东西究竟会有什么威力。
缠情贝似乎窥探到了沈闻霁的心思,像是刻意满足她一样,腾空跳起,朝着她的脖颈直扑过来。
沈闻霁眸光一凛,几乎是本能地掐诀挥手,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弹出,将那贝壳“啪”地一声弹开。
开玩笑!脖颈岂是能随意触碰之地?若被咬破血管,她岂不是一命呜呼了。
缠情贝被击飞,却异常灵活地在半空打了个旋,竟精准地落在了她的锁骨之上。
沈闻霁掐诀的手势顿住,心头微动:我倒要看看,你这小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?
坚硬的贝壳外缘微微翘起,一半顶开她衣领,另一半轻薄的内壳带着柔软湿润的贝肉,竟灵巧地滑入了衣襟。
冰凉、滑腻、带着奇异颤栗感的柔软贝肉,猝不及防地蹭过她温热的肌肤,留下一道湿漉漉的黏腻水痕。
陌生的触感引得沈闻霁皱眉,她汗毛倒竖,伸手就想去揪出这作怪的玩意儿。
下一秒,锁骨处一痛,掀起一阵阵酥麻,沈闻霁浑身一颤,险些跳起来。
那贝壳竟像生了口器,死死吸附在她锁骨上,贪婪地吮吸着什么?!
贝壳的两瓣越收越紧,带来的酥麻与刺痛感也愈发强烈,丝丝缕缕,钻心挠肺。
“够了!”沈闻霁实在是受不了,抬手扯住贝壳,用蛮力一拽,伴随“滋”的一声,可算将其扯下来了。
她将贝壳丢回盒子,不敢再碰,语气怪异:“张姨,这究竟是什么啊?”
张长老手忙脚乱地取出另一个特制的玉盒,小心翼翼地将那贝壳转移进去,锁好,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:“咳……没、没什么,就是……就是宗门新培育的一种助兴灵宠,改良过的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沈闻霁扯开衣领,低头查看锁骨处的伤势。
只见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清晰的红痕,微微肿起,边缘还带着湿意,倒是不曾破皮,只是那残留的酥麻感挥之不去。
“放心。”张长老连忙打包票,“这缠情贝就是就是性子活泼了些,吸点精气,对人体无害的!它分泌的汁液……嗯……还有点滋养肌肤之效。”她越说声音越小,老脸微红。
沈闻霁搓着发烫的锁骨,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萦绕心头:“这种东西……平日里都是这么‘用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