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口谎话(1 / 3)

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沈闻霁。

她抬眼,猝不及防撞进谢昀卿深不见底的眸子里。

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带着阴翳骇人的怒气,定格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。

谢昀卿的指节还被她虚虚地握着,此时此刻却变得冰凉僵硬。他周身的气场骤然降至冰点,失控逸散的真气带着沉重的威压,几乎令人窒息。

沈闻霁满头雾水,这厮怎么阴晴不定的?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?

等等……他为什么还盯着她衣领看啊?

她下意识低头审视胸前,今日束胸裹得严丝合缝,绝无破绽。

百思不得其解,但那目光带来的心慌却如影随形。

沈闻霁心一横,松开他的手,猛地将衣襟拢到最紧,强作镇定地反唇相讥:“看什么看!登徒子吗?我可是男的!”
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的嗤笑,从谢昀卿紧抿的薄唇间溢出,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平静。

沈闻霁头皮发麻,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,唇线紧绷:“谢昀卿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谢昀卿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蹙眉,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
手腕的禁锢稍微松了松,谢昀卿声音低哑:“跟我走。”

动作和语言都很强势,但眼神却带着沈闻霁看不懂的卑微和祈求。

恍惚间,让她想起曾在肮脏角落见过的弃犬。

沈闻霁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,方才那点莫名其妙的气恼,在对上这眼神的刹那,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。

晏叙在一旁急得不行,她朝晏叙递了个安心的眼神。

谢昀卿状似无意地侧身,将她完全挡在身后,隔开了两人的视线交流。

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沈闻霁拉离了现场。

屋外,合欢树正亭亭如盖,枝头绒花灼灼似云霞,风吹过时簌簌摇落几点轻红。

细软的花丝拂过沈闻霁肩头,她的脚步在树下猛地顿住,没好气地甩开谢昀卿牵着她的手,不耐问道:“谢昀卿,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
“谁弄的?”

“什么?”沈闻霁脑子短路了片刻。

下一瞬,一只宽大微凉的手掌倏然覆上她的脖颈,不容抗拒地将她拉近。

距离骤然缩短,呼吸可闻。

沈闻霁喉头一紧,她不确定自己喉结的幻术会不会被识破,心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
那手掌却缓慢摩挲到了她的后颈,极具惩罚意味地轻轻捏了下。

“别动。”谢昀卿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
“你……”沈闻霁刚吐出一个字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一拽。

天旋地转。

后背撞上粗糙的树干,震得她闷哼一声。

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,将她牢牢困在树干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护在她脑后,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。

沈闻霁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谢昀卿挺拔身躯带来的绝对压迫感。

这个姿势……未免离得有点太近了。

滚烫的绯色瞬间爬上耳根,她瞪着谢昀卿,骂道:“你有病吗?”

谢昀卿置若罔闻。

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掐住她的下颌,强硬地将她的脸颊别向一侧,迫使她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。

指尖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下滑,最终,带着滚烫的探寻意味,停在了她的衣襟边缘。

沈闻霁心头警铃大作,她想转头,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。

她完全看不到谢昀卿的神情,这种不安让她屏气凝神,牢牢握住衣袖下的匕首。

手指在她的衣襟处轻轻点了点,紧接着一道始料未及的力量扯住了她的领口。

沈闻霁惊呼出声,一只手本能地死死护住抹胸之上的部分,防止谢昀卿看见她女扮男装的秘密。

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,带着凌厉的破空声,作势要扎那放肆的手,试图逼退谢昀卿。

以他的修为,只要他想躲,这一刀绝无可能伤他分毫。

然而。

“噗嗤!”

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传来。

谢昀卿竟硬生生受了这一刀,甚至连护体灵力都未曾运转。

猩红的血花瞬间在雪白的衣袖上晕开,刺目惊心。

沈闻霁的衣襟也被拉扯得松散。

谢昀卿沾着血的微凉指腹,捻在她的锁骨上,力度有些重,似乎在擦拭着什么。

被触碰的地方恍若火烧,转眼间便滚烫无比。

沈闻霁惊骇地抬眼,难以置信:这人疯了吗?为了看她的锁骨,竟甘愿受这一刀?

耳边传来青年暗哑的质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哪有什么?我看你真是疯了……”沈闻霁埋怨地嘟囔起来:“你先放开我,不放开我怎么知道是什么?”

谢昀卿深深看了她一眼,终于松开了钳制。

他抬手用指尖碰了碰锁骨上那抹红痕,冷声提醒:“这里。”

可能是遗传到合欢宗母亲的好基因,沈闻霁肤若凝脂玉润。那被缠情贝咬出的痕迹本就未消,方才被粗粝的指腹狠狠捻过,更是红得刺眼,艳得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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