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外,不会对身体还有副作用吧?
沈闻霁手腕已经被捏得酸痛,但比疼痛更甚得是从谢昀卿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,仿佛要融化她的肌肤,烧干她的血液。
手这么烫?谢昀卿不会发烧变傻啊?万一他真的变傻了,不会缠上她吧?不会让她负责吧?
越想越吓人。沈闻霁来不及挣脱,而是微微朝他倾身,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,慌不择路地抚上了谢昀卿的额头。
微凉的手掌带着清香扑面而来,轻柔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高挺的鼻梁,温软的掌心虚虚贴覆。
那熟悉的气息,带着安抚意味的微凉触感,稍稍浇熄了谢昀卿脑中翻腾的戾气,他紧蹙的眉心缓慢舒展。
几乎是本能地,他那只禁锢着她手腕的大手猛地松开,转而一把勾住了眼前人纤细的腰肢。
不由分说的强势力道,把毫无防备的沈闻霁拽得一个趔趄。
她惊呼一声,整个人几乎是跌扑进谢昀卿怀里。
谢昀卿下意识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沈闻霁的肩颈,像个寻求慰藉的困兽般急切地蹭动、深嗅,试图寻找令他心安神宁的独特冷香。
但左蹭右蹭却闻不到熟悉的味道,只闻到疑似自己身上的气味。
这也不怪沈闻霁,毕竟前几个小时,还是他本人威逼加亲手帮她脱下了外袍,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。
不过,意识不清的谢昀卿已经记不清这些,他只是本能地去找寻那股熟悉的清香,手掌开始带着焦躁和探寻的意味,在她背上、腰间毫无章法地游移、摸索起来。
“你……放手!”沈闻霁又羞又急,奋力挣扎。可箍在她腰间的铁臂如同生了根,每一次扭动非但无法挣脱,反而被搂得更紧。
“……”沈闻霁彻底无语了,暗自腹诽道:“这合欢宗的药也太猛了吧,居然把谢昀卿这种清冷的上仙逼成这样?”
那胡乱窜动的手,拉扯她的衣带还不够,竟隐隐有向下探索,意图扯开她裤腰的架势。
耳边响起晏叙说过的“神志不清”“兽性大发”“女扮男装暴露”。
沈闻霁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在不安分的手即将靠近她亵裤的同时,她颤颤巍巍掏出幻术锦囊。
“咻!”一道白光闪过。
然而,谢昀卿即使意识混乱,对灵力的敏锐感知却刻入骨髓。他感受到一丝诡异的灵力波动,手掌条件反射地想要运行咒法,却忘记了此刻他正抓着沈闻霁的腰。
“啊!”沈闻霁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。
那只原本在她腰后禁锢的大手,竟莫名其妙地五指收拢,在她腰侧最敏感的软肉上,狠狠掐了一把。
剧痛让沈闻霁瞬间飙泪,却也让她灵光一闪,借势厉声喊道:“谢昀卿!你发什么疯?看清楚,是我,沈闻霁!”
沈闻霁这个名字恍若镇定剂,唤醒了谢昀卿混乱的意识。
趁着他愣怔期间,沈闻霁借机去推他的身子。
怀中温软的人要走,双手先比他的脑子作出反应,他下意识地往回一揽。
这一次,不仅没能把人捞回怀里,他的手掌反而在慌乱中,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沈闻霁两腿之间……碰到了一个不该碰的东西?
清晰、坚硬、不容错辨的触感,瞬间贯穿了谢昀卿的四肢百骸。
这个东西,谢昀卿熟悉无比,他没想到会长在沈闻霁身上。
沈闻霁不是女生吗?可是怎么会……难道是他一直猜错了?是他误会了?
她其实是他?
根本不是他猜的女扮男装,只不过是因为沈闻霁生得过于俊美昳丽,骨相纤细,肤白胜玉,才让他产生了错觉?
那之前自己的种种行为……谢昀卿的脑子乱作一团,想着刚才手掌的触感,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。
“抱歉……我……”他慌慌张张地松了手,语气也带着无措。
看着谢昀卿这副样子,沈闻霁居然开始反省自己方才声音是不是太大声了。
就算她心中有气,此时也烟消云散了,仔细想想,她确实不该怪谢昀卿。
说白了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,是她拿了红豆酥,是她把红豆酥送给谢昀卿,也是她自作主张闯进谢昀卿的屋子……
罢了……当务之急,还是先把母亲给的药喂下去。
沈闻霁敛下神情,垂眸看着谢昀卿,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声量,竭尽全力地哄道:“乖,张嘴。”
她拿出母亲给的白玉瓷瓶,倒出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褐色药丸,小心翼翼地递到谢昀卿唇边。
毫无反应,谢昀卿像一个木偶娃娃,连眼睛都没转动半分。
这家伙,不会真的傻了吧?她狐疑地盯着看了半天,最后实在是没招了。
沈闻霁深吸一口气,耐心地半蹲下身,声音都变得矫揉造作:“小谢是乖宝宝对吗?快把药吃了,吃了就能快快好起来。”
沈闻霁发誓,她对表姑家的三岁小孩都没这么有耐心。算了,谁叫她欠谢昀卿呢。
好说歹说劝了半天,谢昀卿仍不为所动。
沈闻霁心中的歉意荡然无存。
她低声咒骂一句,一把掐起谢昀卿的脖子,强迫他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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