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?”苏清竹问道,她现在已经习惯性地等陈宇拿主意了。“还能怎么办。”陈宇伸了个懒腰,“兵分两路。李响,你带人去查那个女徒弟苏晚,查她今天的全部行踪,越详细越好。记住,只是查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“好嘞,陈哥!”李响领命而去。“我们三个,”陈宇看向苏清竹和张璐瑶,“去会会那个‘成了精’的木魂。”他指了指承木斋的二楼阁楼。“啊?”苏清竹有点犹豫,“都十年了,现场还能有什么?”“有没有的,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陈宇咧嘴一笑,“我倒想瞧瞧,能把人砸死的房梁,到底长啥样。”三人再次进入承木斋,屋子里的寒气比刚才更重了。法医和痕迹科的探员还在忙碌着,看到陈宇他们进来,都自觉地让开了路。通往阁楼的是一个狭窄的木梯,踩上去吱呀作响,好像随时都会散架。陈宇走在最前面,用手机电筒照着路。阁楼上堆满了杂物。借着光,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“行凶”的现场。头顶上,一根粗壮的房梁从中间断裂,断口处参差不齐,还能看到一些细密的孔洞,确实有被虫蛀过的痕迹。断梁的正下方,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个没有烧尽的纸钱灰堆。“就是这里了。”苏清竹看着头顶的断梁,想象着十年前那个夜晚,一个孩子在这里被夺去生命,心里有些发堵。陈宇没说话,他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一圈,目光在每一个角落里搜索。【榆木……榆木……】他心里默念着这个词。榆阳镇。榆木梁。这只是巧合吗?“陈宇,你看。”张璐瑶忽然指着阁楼的一个角落。那里堆着一摞旧木料,最上面一块木板上,好像用什么利器刻着字。陈宇走过去,拨开上面的灰尘,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显现出来。——周川川。字迹很稚嫩,一看就是小孩子刻的。“是那个孩子的名字。”苏清竹轻声说。“不对。”陈宇摇了摇头,他蹲下身,用手指触摸着那三个字,“这不是一个名字。”他指着最后一个“川”字:“你们看,这个字的最后一笔,刻得特别深,而且向外拉得很长,几乎划破了整块木板。”“这不像是在写字,更像是在发泄什么。”张璐瑶也蹲了下来,仔细观察着:“你是说……这不是他自己刻的?”“不好说。”陈宇站起身,目光再次投向头顶那根断裂的榆木梁。【一个七岁的孩子,大半夜不睡觉,跑到阴森森的阁楼上来刻字玩?这不合逻辑。】【除非……当时这里还有别人。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陈宇脑中形成。十年前的这桩意外,可能根本就不是意外!“严队!”陈宇掏出手机,直接拨通了严正的电话。“什么事?”“帮我查一下,十年前周川意外死亡的卷宗里,那根断掉的榆木房梁,后来是怎么处理的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询问旁边的文职人员。几秒钟后,严正的声音再次响起,但这次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疑。“陈宇……卷宗上写着……”“那根作为关键证物的榆木梁……在案件定性为意外,结案归档之后……”“失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