橙花香(1 / 3)

倒是叶稚鱼见谢玄辞面上的神情不对,唇中的话停留在原地。

眼带关心的看向谢玄辞道:“澜哥儿,你不舒服吗?”

谢玄辞看着她那双水润透亮的双眸,意外的从中看出了几分担忧和关心。

还真将他当作了好人不成?

但他心中的恶意还是忍不住窜出道:“无事,只是嫂嫂说的这件事我也有些印象。”

“不过嫂嫂后面大概不知道,那学子的父母不相信,最后在那碗边发现了一圈鼠尾草粉,想必那就是学子为何会腹痛的原因了。”

叶稚鱼双眼瞪大了几分,以为谢玄辞不相信她的话。

有些焦急的解释道:“澜哥儿,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,再说了我跟那学子无冤无仇又怎么会……”

“嫂嫂安心,我自然是相信嫂嫂的,我只是觉得那件事多半是有人看不惯那学子,所以有意陷害,只是连累了嫂嫂。”

叶稚鱼这才松了口气,不过澜哥儿这般说。

她脑海中忽然浮现新婚时她与郎君的对话。

当时她曾跟郎君说过这件事,只是郎君的面色有些怪异,像是不想提及这件事般。

所以后来她便也再没跟郎君说过这件事了。

记得当初郎君那段时间与那学子在夫子的学堂上,都被夫子提问。

但是郎君并未答出,相反那学子一口答出。

最后郎君还因为这件事被夫子罚了课业,甚至还被众多学子背地取笑。

难道……

一个可怖的念头忽然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。

但不过一刻,叶稚鱼便率先将那念头甩了出去。

她怎么能怀疑郎君呢。

郎君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绝对不会的,她就是太喜欢胡思乱想了。

叶稚鱼陷入自己沉思时,却未曾注意到身旁人的视线。

像极了等待猎物落网的猎人,眼见猎物就在陷阱边上,但却还不曾现身,反而极有耐心的等着猎物自行跳进这陷阱。

但叶稚鱼越是阻止自己不要这样想,心中的思绪却愈发扩散。

将手中清洗好的碗筷递给谢玄辞,视线却盯着池中荡漾开来的清水失了神。

谢玄辞伸手接过碗筷,双手交叠的瞬间,修长的指尖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指腹。

柔软的带着温度的触感停留在他指尖。

谢玄辞黑沉的双眸从她挣扎的面容落在了她葱白的指尖上。

十指纤长白嫩,若不是指腹上出现的薄茧,恐怕有人说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都会信。

倒是叶稚鱼察觉到指尖触碰到的滚烫,极快的将手指缩了回来。

双眸躲闪的看向水池,碗筷本就不多,如今已然洗完了。

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,叶稚鱼心绪有些紊乱,“洗……洗好了,我就先回房了。”

说完,不等谢玄辞开口便急匆匆的回了房。

倒是谢玄辞看了看被触碰的指尖,放在鼻间轻嗅了一瞬。

一股浅淡的橙花香便从中溢了出来。

但很快便消散不见了。

只留下点点皂香。

看着叶稚鱼匆忙离开的背影,谢玄辞知道她这是又要回到她的壳里,将自己藏起来。

不过,不着急,他现在有的是时间。

谢玄辞黑沉的双眸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变得阴暗了几分。

回了房间的叶稚鱼坐在椅子上,冰凉的茶水浸湿了她红润的唇瓣。

偶有几滴从中溢了出来,晶亮的水渍从她白嫩的下颌落了下来,在她的衣裙上洇湿了一块圆点。

柳眉微蹙,郎君不可能是那样的人,一定是她这几日精神恍惚了。

所以才会将郎君这般想,再说了,若郎君真是这样的人,当初又怎可能会救自己。

只有郎君这般善良的人才会因为救了自己而受伤。

甚至还无缘科考,想到这,叶稚鱼瞬间安定了下来。

只是想起方才她为此而怀疑郎君,心中忽而感到几分羞愧。

郎君如今离世不过半月,她居然这样想郎君,实在是不该。

看来真的需要多看看佛经压压了。

早起做早课的慧远轻敲慧恒的门,“慧恒,要去做早课了,这几日主持心情不好,若是你被主持抓住了可就要埃罚了。”

但过了许久,房中都没有声音传来。

站在门口的慧远觉得有些不对,双手立在门前,正准备推门进入的时候。

门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师兄我今儿身体有些不舒服,你帮我跟主持请个假。”

听见慧恒略带沙哑的声音,慧远心中暗自摇了摇头,怒其不争,昨晚上的动静他不是没听见。

只要想想便能猜出定是慧恒昨晚并未听从他的劝言,又去了后院。

有没有得手还不好说,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想必今日去做早课多半都要被主持惩罚。

慧远见状丢下一句让他好好休息,便转身离开了。

只是他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房中,里面的人却并不是他的师弟。

桑榆整个人站在黑影中,巨大的阴影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。

双眼怨恨的看向这个肮脏的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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