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不是有意的,还请娘子恕罪。”
春兰本是想来讨个好,没想到会变成这般,况且那柳姨娘在府中如同幽鬼一般,早就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。
若不是今日这一遭,她只怕都忘记了府中还有此人的存在。倒是叶稚鱼见到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跪下请罪,连忙站起身道:“没事,今日是我冒失了,与你们无关,快起来吧。”春兰跪在地上,听见娘子的话语却也不敢起身。倒是叶稚鱼见她迟迟不起,还伸手扶她。
“娘子宅心仁厚,多谢娘子宽恕。”
只是叶稚鱼脖颈间被掐的痕迹太过明显。
她又不想等会儿被谢玄辞看见,上了药之后便换了一身高领的衣衫将那痕迹遮挡了去。
又跟着春兰说了好一会儿话,觉得有些精力不济,便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。只是睡梦中,她不合时宜的梦见方才柳姨娘看向她的眼神。实在是有些惊悚,若不是管家说柳姨娘早早便疯了,她还以为柳姨娘认识她呢。
只是想想也不可能,她几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,又怎么可能认识柳姨娘。就在她还陷入昏睡时,床边却多了一道黑影。谢玄辞一直都有在叶稚鱼身边放置人手,对于午膳后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。
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。
她们两人居然还见了面,不过她如今定然是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了。但是…
谢玄辞坐在床边,撩开了她手中薄薄的被衾,露出脖颈间那一段艳红的伤痕。
上过药后,那被掐住的伤痕变得青紫,里面的血液变得淤塞起来。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突兀,像是一幅极好的美人图上忽然出现的裂痕。谢玄辞指尖在她脖颈处的伤痕停留了许久。少顷,青鱼从门外走进来道:“按照大人的吩咐,已经将管家和叶娘子身边的侍女处理了。”
半响,青鱼才听见大人轻嗯了一声。
他才抬脚准备离开时,大人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道:“以后唤个称呼。”青鱼双眸有些诧异,但还是应答了下来。
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家大人这是为什么,那他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也白待了。
只是他没想到他家大人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居然也会动情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这叶娘子,不对,现在该唤娘子了。
但娘子究竟有什么魔力?
谢玄辞坐在床边,看着床榻上的人好似睡的并不安生,柳眉微蹙。冷白的指尖在她蹙起的眉间轻按,试图将那皱起的眉间驱散。只是他指尖才落下的瞬间,床榻上的人儿忽然贴在他冷白的手掌上轻蹭了蹭。
随后像是抱住被衾一般,将那手臂环抱在怀。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全感。
叶稚鱼觉得她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,原本前半截梦中还残存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惶恐与害怕。
但后半截她鼻尖却嗅到那轻微的冷檀香,驱散了她梦中出现的黑影。变得安稳,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她有些眷恋的转了转身,在充满安全感的怀里蹭了蹭。等等,有些睡蒙了的叶稚鱼缓缓睁开双眼。入眼的便是那月白色的内衬,被她这一番乱动,柔软贴身的布料瞬间被弄散了几分。
露出了里面紧致有力的胸膛。
顺着那饱满的胸膛往下便能看见那沟壑分明的块垒,在月白色衣衫里若隐若现。
“嫂嫂在看什么?”
本就在做坏事的叶稚鱼听见这声音,忽而间心虚气短了几分。佯装才醒的模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,又揉了揉眼睛,压低声音道:“澜哥儿,你怎么在我床上?”
谢玄辞装作不经意的往下看去,待知道她看见的是什么后,唇角很轻的扯动了一瞬。
“玉娘说错了,你我即是夫妻,便该合寝才是。”叶稚鱼被他这么一提醒,这才恍然觉得有何处不对。她以为假扮夫妻,晚上入寝便是一人两屋,如同在菩提寺中一般。只是今日进来看见这床的时候,心中浮现出点点猜疑,没想到如今却被证实了。
本就是才睡醒的脑袋,迷迷蒙蒙的又被这一重击打下来。更是变得如同浆糊一般,下意识的开口道:“可是,我们不是假扮的吗?”“玉娘这是什么话,玉娘分明答应了我的,如今又怎么能说是假扮的。”叶稚鱼恍然间觉得觉得说错话了,唇角喃喃。“澜哥儿,不如,不如我们先起来吧。”
在床上说这些话,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但在她话落下的瞬间,她整个人就被人抱进了怀里。叶稚鱼面上有些发热。
忍不住想往后退去,隔开这有些窒息的距离。但环抱住她的谢玄辞显然不允许她离开,宽大的手掌用了几分力气,瞬间两人贴的更是近了几分。
大股大股的冷檀香从他身上传了出来,强.势灌入了她的口鼻中,让她吸了进去。
湿漉漉的杏眸偷偷向上看去,却正好撞进那幽黑炙热的双眸中。鸦青的睫羽微垂,将那幽黑双眸中的炙热稀释了几分。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衫,但她忘记了他身上的衣衫也无比单薄。被她这么一抓直接便滑落了下来。
叶稚鱼看着眼前冷白的一片,又愣愣的看了看罪魁祸首的手掌。唇角喃喃却不知道该如何狡辩。
她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