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湿润
谢玄辞想起方才青鱼报上来的信件。
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池水中竞然蕴含了这么多的人物。不过这样也好,,这一次他要看看她究竞会选谁。只是希望她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是。
叶稚鱼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然知道了个七七八八。一心挂念着跪在外面的人,柔白的指尖探进了他的掌心中,微微晃动了一瞬。
只是谢玄辞这次执意要给她一个教训,让她知道有些事能不能做。叶稚鱼见他这般,也实在无计可施。
只能气冲冲的躺在床上趴着,不去看他。
但面上却因为动作太大,将那被纱布包裹住的伤口给牵扯到了。忍不住轻嘶了一声。
原本还没感觉到痛感的伤口,此刻却忽而如同利刃在上面左右横穿一般。心中的委屈更是一阵阵的涌来。
不知不觉,那圆滚滚的泪珠便从她眼眶中滴落了下来。泅湿了被她压在身下的头枕。
“嫂嫂为何总为不相关的人哭?”
这样的眼泪该为他流才是。
为这样的人流,,他反而更想将那人弄死。叶稚鱼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,略微偏了偏头。想要将他伸来的手躲开。
但她又怎能抵过眼前人,最终还是被人捏住了下颌,粗粝的指尖在她脆弱的眼眶上轻抚了几下。
意图将那夺眶而出的泪珠尽数拭去。
只是眼前的女子倒真是如同水做的一般,一茬接着一茬。半响,谢玄辞还是最先退步道:“嫂嫂再哭,我便让春红一直跪下去。”叶稚鱼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转机,抬起头看着他道:“我,我不哭了,你快让春红起来。”
被泪水浸湿了一番的眼珠此刻黑的发亮,像是在井水中浸着的黑葡萄一般。湿润,黑亮。
叶稚鱼身上的伤养了好些日子,这才好了个七七八八。只是脸上的伤有些深了,到如今都还需要搽药。不过也就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了,若不是细看只怕发现不了。只是叶稚鱼总有些心理作用,觉得面上的疤十分明显。因为养伤,说好的与那人五日见一面,如今已然过了三个五日了。再不相见的话,叶稚鱼只怕那人真的要上门来了。尽管两人结束的并不愉快,但好歹开始的时候,他还是带给了她点点欢愉。如今若能一别两宽,便是再好不过了。
春红见娘子又盯着脸上的伤痕出起神来,连忙转移娘子注意力开口道:“娘子不知道这几日城中可热闹了。”
叶稚鱼拨弄着垂下的乌发,漫不经心的开口道:“怎么了?”春红拣了些好玩了给娘子说,看着娘子的心情并未开怀。忽而再次开口道:“娘子不知道,那许家如今都被抄家了,许四娘子被发现的时候早已死在了府中,死相可怖得很。”叶稚鱼拨弄着头发的动作忽而顿了一瞬,抬眸看向春红道:“许家被抄家了?”
春红见娘子对这件事来了兴致,便如同竹筒里倒豆子一般。一股脑的全讲了个干净。
“抄家那日还是刺史大人亲自下的令,又亲自带人抄的家,娘子不知道,那许家不抄家便罢,这一抄家家中的财产怕是都快抵上半个江南了。”叶稚鱼虽然知道春红定然是夸张了些,但是只凭这些言语,便也能猜到那许家在江南时揽下了多少财。
“不过那许家公子碰巧在外喝花酒,没被抓到,也不知是听见了风声还是怎的,一直未将人给抓到。”
叶稚鱼的心却未在那上面,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。忽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。
“春红,我要出府。”
春红只从上次被娘子罚了之后,如今听见娘子要出府的话,便觉得胆战心惊的。
但郎君却也未曾禁止娘子外出。
沉默了一瞬还是开口道:“娘子稍等,奴婢这就让下人准备马车。”叶稚鱼自己挽了发髻,又换了衣衫,这才起身向外走去。这次还是百味斋,不过这次,护卫和春红却紧紧的盯着她,深怕再次遗失了去。
入了雅间,护卫便在外守着,春红跟着娘子进了门。叶稚鱼在小二的安排下随意点了几个菜,便饮着茶看向窗外。一场暴雨过后,天气相较于前几日的闷热显得清爽了些。只是护城河的水位也顺着往上涨了涨。
湖面的柳树被风吹起来都显得更加婀娜了几分。叶稚鱼闻着空中的香气,默默的用巾帕堵住了鼻翼。倒是身后的春红毫无察觉还在同娘子说些什么,但不过一会儿便猛地倒了下来。
叶稚鱼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,又将她轻柔的放在了凳子上。这才朝着屏风里看去道:“出来吧,江郎君。”今日她出来便是专门为了见他的,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。倒是江昭听见她的称呼,脚下的步子忽而顿了一瞬。略有些讶意的看向她,这是记忆恢复了?
“玉娘,你如今都记起来了?”
叶稚鱼见到他,便想起江母之前在堂上说出的事来。其实这件事怪不到他身上,他能好心将她的籍贯补齐,已然算是好心了。只是那层甜蜜的遮羞布猛地被撕落下来,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。叶稚鱼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。
缓缓开口道:“江郎君,你我并无婚姻之名,江郎君不必这般叫我。”江昭听见她的话瞬间顿在原地,她这是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