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
荀缉在一侧驻足。
诸葛亮凝望过去,解释道:“农业学院的启蒙书籍,包含了汇胜之书简略,还有主公赠与的齐民要术,农政全书,陈敷农书,王祯农书,还有春秋农家的学说,不过这些都是礼部修著的简略,若是想窥伺全本,需要入学大兴学府的农业学院!”
“嘶。”
荀缉取出齐民要术。
直接抛弃诸葛亮和庞统,坐在大堂的桌椅上。
“农书?”
与之对坐的一个老者惊讶道。
“先生。”
荀缉歉意一笑。
“嗯。”
老者捧着手中名为诸病源候论的医书。
抬头看向荀缉,眉头越皱越深,还时不时露出惋惜之色。
“先生。”
诸葛亮抱着尉缭子兵书走来,蹙眉道:“如此凝视,有失风雅,莫不是荀缉有何病症?”
“不错。”
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。
“我病了?”
荀缉一脸茫然道。
老者颔首道:“老夫长沙张机,这位小友面容殷红,瞳孔失散无神,观书之时臂腕无力,明显阳气缺失,五脏寒气入侵,应该不是南方人士吧!”
“颖川人。”
荀缉惊慌失措道。
庞统作揖一礼,解释道:“孔明,荀缉,这位是仲景先生,曾经的长沙太守,最擅长诊治伤寒病症!”诸葛亮沉声道:“先生,何以地域而定论病症。”
“呵呵。”
张仲景解释道:“常年生活在北方,在南方定居之后,邪风入体,不受风寒入骨,不过他体质健壮,方才撑到现在,若是再劳累下去,不出一年必定邪风入脑而亡。”
“嘶。”
诸葛亮,庞统倒吸了口冷气。
“是吗?”
荀缉眸子突兀黯淡了不少。
他从颖川至长安,再至荆州,江东。
终于见到了大兴治下的盛世之状,还未来得及观望未来,出仕大兴,就要撒手而去了吗?
“勿要担忧。”
张仲景宽慰道:“大兴学府设立医学一院,本是来广授医术,想必大兴学院早就储备药材,此病可以慢慢调理。”
“当真?”
荀缉眸子大亮。
“自然。”
张仲景捋了捋胡子,笑道:“老夫客居大兴学府安排的院落,你明日可以带着父母前来,不过体内精气耗空,不能远行了!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
荀缉起身恭敬一礼道。
“不必。”
张仲景起身走向书架,淡笑道:“医术治病强体,农业兴民振邦,诚如大兴学府之言,志于道,居于德,依于仁,游于艺。”
“学生谨记。”
荀缉躬身一拜道。
“回去。”
庞统神色凝重道:“此事,必须要与公达先生商议,仲景先生医术执天下牛耳,当初南地大疫,他才弃官入医,值得信任!”
“不错。”
诸葛亮亦是慎重无比。
“好。”
荀缉点了点头。
心中,多了几分暖意。
无论是庞统,亦或者诸葛亮。
皆是萍水相逢之人,却如此关怀他,自然值得信任。
“有意思。”
“真的命不久矣了。”
张仲景眼中满是诧异与惊叹。
作为大兴学府征募的医术之师,若不是王岳传话让他来此为荀缉看病,何必在书库中看一些医书简略,而不是在学院观摩全本。
只是没想到,荀缉真的病灶入骨。
临近日落。
诸葛亮三人回到主客司院落。
荀攸看着面色苍白的荀缉,蹙眉道:“缉儿,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公达先生。”
庞统年长,将书库发生的事情详细道出。
整个院落,寒风凛冽而过,吹动人身心的寒意。
“夫君。”
阿鹜眼中尽是忧虑。
荀攸就这么一个子嗣,还是与亡妻而生。
如果真的病危垂死,那可是一家的患难之殇啊!
“士元。”
荀攸身心晃动,惊慌道:“你确定那人是张仲景吗?”
“无疑。”
庞统笃定道。
诸葛亮亦是解释道:“大兴学府开始建设时,大兴便从各地邀请大儒名家前来,既设医学,南地又有仲景先生这样的名家,必定会邀请,不容有疑!”
“呼。”
荀攸跌坐在大椅上。
“父亲。”
荀缉安抚道:“仲景先生说可以调养,而且大兴学府建设医学,必然储备药材足够,孩儿无忧!”荀攸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我这就给叔父写信,我们不去兖州了,阿鹜你准备一些礼物,明日我们去拜访仲景先生。”
“喏。”
阿鹜遵从道。
“先生。”
庞统微微一礼道:“学生与孔明先回家,来日在前来拜访!”
“也好。”
荀攸颔首道。
诸葛亮作揖道:“先生,诸葛瑾是孔明兄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