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斩无赦!(1 / 3)

“操!”

右边脸上有道长疤的山匪本来正埋头砍铁索,听到动静猛的直起身,却只看到同伴被瞬间废掉的情景!惊骇之下,他条件反射地扬起砍刀,兜头就朝冲到身前的刘峰劈去,刀光在隐约的白雾间闪出一道致命的白芒!

“找死!”

一声怒喝如同重锤砸落,张宝已然杀到!

他粗壮的右臂肌肉贲张如铁块,厚重的朴刀并未出鞘,却是带着巨大的破风声,如同战场上拍飞敌方头颅的重锏,凶狠无匹地砸在山匪脸颊上!

砰!

一声沉闷的撞击声!

那长疤山匪噗的喷出几颗带血的牙齿,眼珠猛的瞪圆,充血的瞳孔瞬间涣散,砍刀无力地脱手飞出,直接坠入了桥下奔涌的浊浪之中!

他整个人斜斜地歪倒,咚的砸在刘峰脚边,口鼻淌血,昏死过去。

最后那个矮壮些的匪徒,眼看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电光石火间就料理了自己的同伴,又瞥见张梁同样手持朴刀,如同鹰隼般锁定自己!

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,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!

“噗通!”

他双腿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,双手高举,那把之前还凶悍挥舞的柴刀被他远远地抛在了一边!“爷爷饶命,饶命啊!”

“是朱二当家……是朱贵那反贼逼我们干的,不干他就要砍我们脑袋啊!饶命!饶命啊!”他拼命磕头,额头撞在地上咚咚作响,涕泪横流,裤裆处泅湿了一片,散发出刺鼻的臊臭味。风掠过峡谷,在索桥的铁链间穿梭,发出尖厉的呜咽。

刘峰没有管那个在地上磕头的矮壮山匪,他一脚踢开脚边昏迷的长疤脸,目光死死望着悬索桥。山风呼啸着穿过将军河两岸的绝壁,卷动着悬索桥上残破的木板,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呻吟。此时悬索桥上的一道铁索已经被山匪砍断,原本就显得有些不稳的悬索桥,在山风的呼啸下更是显得摇摇欲坠。

整座桥如同重伤垂死的巨蟒,在湍急水流的轰鸣和裂帛般的风声中剧烈摇摆。

刘峰的脸色比身侧的黝黑山岩还要阴沉,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那道断口,又望向对岸影影绰绰的队伍。这悬索桥的样子,别说是妇孺了,就是他们三个边军出身的望着也有些发怵!

“娘的!”张宝重重啐了一口,额角那道刀疤因愤怒而微微抽搐。

“这断索的杂种,真想把他们剁碎了喂王八!”

说着,他大步上前,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跪在地上磕头的矮壮山匪提溜起来,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鸡雏。

“说!除了这鸟桥,还有别的路能过这河,去康王谷吗?!”

他的声音如同闷雷,震得那矮壮山匪又是一哆嗦。

矮壮山匪脖子被衣领勒得几乎窒息,双脚乱蹬,蜡黄的脸上满是惊慌:

“爷…爷爷饶命!没了!真没了!”

“这将军河两边都是断崖峭壁,湍急得很,趟水过不去,绕行没个两三天别想找到水缓的地方!方圆几十里,就这一条命脉啊爷爷!”

他一边说,一边惊恐地瞥向被张宝打翻在地、脸颊肿得老高还在昏迷的长疤同伴,还有歪在树下一动不动的干瘦头头。

“朱贵那王八蛋让你们来这断桥?”

刘峰的声音像刀子刮在冰面上,独眼冷冽地刺向矮壮匪徒。

“官军来攻,怎么会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?几百上千的人马,挤这悬索桥?”

矮壮匪徒被刘峰的气势慑得腿肚子发软,带着哭腔辩解:“朱二当家说,官军实力比咱们强,万一有小股精锐官军从这里摸进康王谷背后偷袭就糟了!”

“所以让小的们斩了这悬索桥,绝了后患……”

“绝后患?我看他是怕有人从这条后路跑吧!”刘峰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鄙夷。

他曾是军中的曲军侯,岂能不知其中关窍?

张宝双眼微眯,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朱贵的盘算。

守着仰天坪主寨的朱贵,深知人心浮动。

虽然看似不愿死战的都已经逃跑或者跟杨玄退守康王谷,但是面对官军大规模围剿,寨中剩下的山匪有多少能够坚守却是不好说。

这条悬索桥,看似无关大局,却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一旦仰天坪危急,寨中的山匪便可能会从这更近的悬索桥逃窜,而不是跟着他继续抵抗!

砍断它,看似愚蠢阻断一条可能的退路,实则彻底断了仰天坪数百人马的后路,逼着他们只能死守,或者跟着他退守后山!

好一个朱贵!

够狠!

够绝!

“哼!好一招釜底抽薪!”

张宝冷哼一声,对这从未谋面的朱二当家多了几分“刮目相看”,也添了几分警惕。

此人看似蛮横倔强,行事却有股不顾一切的狠辣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
张梁眉头紧锁,看着还在风中挣扎呻吟的危桥,忧心忡忡:

“二哥,刘大哥,这悬索桥本就艰险,如今更是断了一根铁索,道长和乡亲们怎么过?”

“可听这山匪所说,方圆数十里只有这一条悬索桥能渡河。”张宝亦是紧皱着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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