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皇后同样泣声恳求,不愿自己聪明可爱的孙儿就此夭折。
面对两人的哀求,苏河深感无力。
并非他不想救,而是历史上关于朱雄英的死因众说纷纭,没有定论。
有人说是因为朱元璋杀孽太重,报应在子孙身上。
也有人说是朱雄英感染了天花,暴病身亡。
甚至还有阴谋论,认为是朱允炆的生母吕氏为了儿子继位而暗害了朱雄英。
史料中,朱雄英病逝后,其居所被焚毁,尸体用绸缎包裹入殓,这些细节更增添了迷雾。
苏河待二人情绪稍稳,才开口:
“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对雄英殿下的早逝,我也深感遗憾。但我必须说明,我确实不清楚他具体的死因!史料只记载,太子妃常氏于洪武十一年病逝,其后皇太孙朱雄英病逝,皇太孙离世后……”
说到此处,苏河猛然想起。
朱雄英夭折后不久,似乎就是马皇后自己也走了。
他立刻住了口。
朱标见苏河停顿,脸色已无一丝血色,身体因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。
他挣扎着走到苏河面前,声音嘶哑:
“苏兄……你刚才说……常氏她……雄英的娘亲……她也……出事了?”
他悲痛得已流不出泪,只余无尽的悲伤。
马皇后也呆住了,怔怔地看着苏河,等待下文。
苏河无奈道:“太子殿下,这……我……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!我早就说过,未来的事情很残酷,知道太多,你们一时真的难以承受!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还能听下去吗?万一你出事了,我岂不是……”
他感到巨大压力,索性放开讲。
朱标和马皇后也意识到自己状态极差,双双闭上眼睛。
朱标索性坐在地上,双手捂脸。
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期待又最残忍的时刻。
书房陷入长久的死寂,约莫一个时辰后,窗外天色渐晚。
最终,马皇后一声长叹打破沉默:“唉……朱重八啊朱重八,你若知自己杀孽会令子孙如此短命,恐怕会比我更疯狂吧……”
一个时辰的沉思,让她彻底想通。
未来尚未发生,苏河的出现正是改变的机会。
至少,可以避免那样的伤痛。
她看向地上痛苦的儿子,眼神充满怜惜:
“我的标儿,你未来受苦了。放心,母后绝不会让你再过上你不想过的日子!”
随即,她目光锐利地转向苏河:“苏河,我知道你来自未来。或许在你那个世界,我们只是史书上的文字。但现在,我们都是有血有肉、活生生的人!往后无论发生何事,我希望你不要置身事外!”
苏河明白她的深意。
马皇后是希望自己能站在她和太子这边。
苏河倒不反感。
毕竟他身份特殊,独自在外难有容身之地,依附于后宫反而是相对安全的选择。
“皇后娘娘,我明白。正如之前约定,我可以帮你们,你们也需兑现承诺。利益交换,但不能逼迫我。比如,我不会向任何人下跪,哪怕是皇上!因为在我的时代,跪拜之礼早已消失,除了天地父母,不跪他人!皇权在后世也只是历史话题。”
他稍微表明了自己的底线。
毕竟苏河军人出身,自带华夏军人的傲骨。
马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动。
苏河竟能说出如此蔑视皇权的话。
但她最终点头:“好!你不喜跪拜,我便给你这特权。待时机成熟,我会向皇上提起你。这样可行?”
身处深宫,马皇后清楚苏河的存在瞒不过朱元璋一世。
暴露是迟早的事,不如由她掌控时机。
苏河也同意:“可以。若皇后娘娘有把握说服陛下不杀我,大可引荐。”
见苏河同意,马皇后甚感欣慰:“好!好!标儿,你也别沉溺悲痛了,站起来!像个太子的样子!母后永远是你的后盾!”
坐在地上的朱标重拾信心,眼神恢复神采:“是!母后!您说得对!未来尚未发生,一切都来得及!”
他转向苏河,带着决然:“苏兄!刚才是我失态,让你见笑了!”
朱标恢复之快,令苏河有些惊讶。
一天之内,得知多位至亲将在不远的未来离世,能如此振作,果然有帝王家的韧性。
“太子,皇后,既然二位已想通,往后望你们莫再有过激反应。生老病死本是世事无常,坦然接受并非坏事。”苏河劝慰道。
这是他曾服役时,长官教导的道理。
马皇后和朱标表示理解,承诺不再失控。
“苏河,你说的,我们懂。”
“苏兄,刚才你说到哪里了?常氏……我的妻子……她在洪武十一年就走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?”
朱标心急如焚。
常氏洪武四年册封为太子妃,两人感情甚笃。
马皇后也很喜爱这个儿媳妇,特别是她诞下了朱雄英。
苏河摇头:“很抱歉,太子殿下。后世史料对太子妃的死因同样语焉不详。只知她是朱雄英的生母,于洪武十一年病逝。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