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朱棣紧张到了极点,丝毫不敢斜视苏河,生怕引起注意。
他甚至试图悄悄后移,降低存在感。
然而,曾在部队服役并担任过军训教官的苏河,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。
他坐在石凳上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未来的永乐大帝。
“这就是日后将蒙古残部驱赶至俄罗斯的朱棣?看着真年轻,还不到二十岁吧。古人真是早熟。”苏河心中暗暗想着。
趁马皇后与朱标商议如何处置朱樉之际,苏河的目光牢牢锁在朱棣身上。
毕竟这位可是未来的永乐大帝,名头响亮到若让洪武皇帝朱元璋听见,怕是得提刀追砍亲儿子。
哪有儿子比爹还出名的道理。
“你就是朱棣?”苏河开口问道。
正欲后撤的朱棣心中一凛:“糟了!他想干什么?”
苏河的声音在他听来充满不祥。
他只得停下脚步,硬着头皮抬头应道:“正是在下。仁兄有何指教?”
他拱手行礼,内心忐忑。
见名垂青史的永乐大帝此刻竟对自己如此恭敬,苏河心中暗爽。
他摆摆手:“无事,就是想认识一下你。”
朱棣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接话,场面略显尴尬。
苏河看着朱棣,想到他未来的遭遇,不免心生怜悯。
若按历史轨迹,朱允炆削藩时,朱棣因实力太强首当其冲。
他被迫装疯卖傻,甚至食猪食以求自保……
想到此,苏河无奈地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这声叹息和摇头落在朱棣眼中,却让他脸色骤变:
“他什么意思?对我摇头叹气?!难道我以后也会像二哥那样变成禽兽不如之人?!”
豆大的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滚落,滑过脸颊。
他心中发誓:若能安然离开此地,日后定要离此人远远的!
另一边,马皇后与朱标已对朱樉做出处置。
朱樉自知日后日子难过,但对苏河却恨不起来。
朱标已严正警告过他,苏河关乎皇族未来命运,若有闪失,连朱元璋都保不住他。
加上马皇后坐镇,朱樉只能认罚:
“母后,皇兄,儿臣知错,任凭处置。往后决心不出皇宫半步,在书房静心思过,请皇兄监督。”
朱标终究心软:“二弟,望你日后改过自新。至于王氏,既然你们无缘,稍后我与母后会向父皇进言,望你莫要后悔。”
朱樉语气坚定:“儿臣不悔!”
朱标正欲让他起身,马皇后却道:
“既已知错,就在那边跪着吧。”
她对儿子虐待百姓、宠妾虐妻的未来行为深感厌恶和失望,处罚毫不留情。
朱樉依言跪到一旁。
石桌旁剩下四人。
马皇后看向苏河:“标儿,昨日我们说到何处了?”
朱标答道:“回母后,昨日苏兄说到允炆登基后修改史书。”
马皇后今日前来,不仅为处置朱樉,更想从苏河口中了解更多大明未来的关键信息。
经过一夜消化,加上今早处理了朱元璋的问题,确保朱标日后不再受其苛责辱骂,她心中的大石已落下一块。
剩下的问题急不得,只能循序渐进。
苏河环顾几人:“娘娘、太子,你们是想打听朱允炆后来的事吧?”
说话间,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沉默的朱棣。
朱棣被这目光一刺,难受不已,却只能别过头去。
马皇后与朱标未觉异样,点头道:
“自然,总不能只问前情。你无需忧虑,无论发生何事,我与标儿定会竭力阻止,尤其是那些祸事。”
他们深知,挽救大明,关键在苏河。
“既然你们想知道朱允炆称帝后的事,倒也无妨。只是这人……说来复杂,一两句难以道尽,容我理一理思路。”
苏河对朱允炆实在没什么好印象。
后世评价他“又菜又爱玩”,愚蠢二字都不足以形容。
见苏河犹豫,朱标心头一紧:
“苏兄,允炆究竟做了什么,让你如此为难?难不成他成了祸乱朝纲的昏君?”
苏河看向马皇后和朱标:
“二位,朱允炆此人……祸乱朝纲倒不至于,因为他从登基到退位,仅仅四年时间。”
此言一出,朱标脸色骤变。
登基仅四年就退位?
这怎么看都极不寻常!
马皇后也察觉不对,皱眉追问:
“允炆做了什么?为何在位如此之短?莫非他登基后也出了意外?”
苏河带来的消息从无好事,她已预感到最坏的结果。
朱标也开始怀疑自家这一脉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。
苏河解释:“二位莫乱猜。据我所知,朱允炆最后是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。”
“皇帝失踪?!”
这消息如同巨石投入深潭,激起千层浪。
朱标难以置信:“皇帝身边护卫无数,谁能让他失踪?”
马皇后追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允炆干了什么,竟把自己弄失踪了?”
苏河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