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1 / 3)

男孩鼻尖动了动,嗅到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清香,他闻着味寻到了刚入门的那口大缸,还有一个没有打开。

随着木板的揭开,一双水润剔透的眸子撞进了他的眼里,几乎是喜极而泣:“娘,我找到你了,归我躲了!”说罢他就欢快地奔向屋内寻找躲藏之所。

夜枫眠与杨钰四目相对,半晌无话,还是她先开了口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男人鼻子酸得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,“妹儿,我找得你好苦啊。”他脸上挂着泪水,十分痛苦地又道:“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
少女从缸里爬出来,姿势不太好看,也没能阻挡夜枫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。

“我是你大哥啊,那年我们枫园结义,不求同年同日生,不求同年同月死,但求苟富贵无相忘。”

他说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得那叫个涕泗横流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震得林中鸟四散而逃。

“不认识。”

杨钰飞快地掏出匕首猛扎在他腰子上,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似得,一个劲的回忆往昔。

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当年我们苦得吃土,我当时都要饿死了,是你分了块土豆给我,那时我便下定决心,让你过上好日子……”

*的,你还挺难杀,果真是僵尸吗?

她反手就是一把糯米糊在了他脸上,男人终于有了反应,瞧着不像啊。

夜枫眠捂着腰腹, 疼得泪水涟涟,他的薄唇被牙齿咬得苍白,呼吸声陡然急促,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
“老妹儿,我刚给你生了个孩子,老实说现在有点产后阵痛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男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,昏迷不醒。

“哎!是不是讹人?我告诉你,别来这一套,我连x生活都没有,怎么可能有孩子?”

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,男孩急得直接破门而出,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“娘,你耍赖,怎么都不找我?”

杨钰:我这是新号,你们爷俩别搞。

“他是你爹?”少女弱弱地问了一句,“我是你娘?”

“对啊对啊,我们找了你很久很久了,久到星星都褪色,月亮都流泪。”男孩猛猛点头,笑着扑进她怀里,却被躲开了。

杨钰又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约莫五岁大的小孩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,笑起来两颗虎牙怎么也藏不住,像一只渴望主人抚摸的小土狗。

“你猜?”

“狗蛋?”

“猜对了!你真厉害!”

被母亲起了名字的狗蛋再次扑向她,往少女怀里拱,“我有名字了,我以后就叫杨狗蛋。”

一头火红如枫的赤发在夜间甚是显眼,他故意露出可怜神情道:“娘亲,爹是废物,我们把他埋了吧。他伤害过你,但是我没有哦,我是因为爱才诞生的。”

“爱么?爱是什么意思?”

杨钰知道“爱”怎么写,但是不知道爱的感觉是什么,一个熟悉的字却让她无比陌生。

“爱就是每时每刻都想见你,我最爱娘亲哦。”狗蛋不小心踩上昏倒在地男人的手背,于是变本加厉狠狠跺了一脚,他勉强地指了指夜枫眠,“他也爱你。”

“你就是那条狗狗蛇对吗?”少女仅仅从他的声音就推断出来,“你找我是为什么?”

狗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,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,“娘亲你最喜欢狗狗对不对?”他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往她手心里蹭,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享受声。

回答的简直牛头不对马嘴,杨钰没空再和他们纠缠,转身离去,“我困了,我去睡觉了。”

狗蛋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,口里止不住夸赞道:“你做的机关真有意思,改天也教教我吧。”

“狗蛋,你能不能像个蛋一样圆润的滚出我的床,不落下一根狗毛。”

杨钰的床本来就做的不大,她一个人睡还绰绰有余,现在多出一个活泼好动的男孩,简直没法睡。

“好。我蹲在墙角就好了,我会守护你的!”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长树枝,挥舞在空中,破出狠厉的风声。“我可是土豆骑士!”

她无语了,心道:玩累了就会睡了吧。

在地上吹了一宿冷风的夜枫眠: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。

夜枫眠紧皱着眉头,汗如雨下,嘴唇咬出血。他每分每秒在饱受寒霜与烈火的双重折磨,脏腑忽如炭烤忽如冰封,交替频率随心跳的加速而加速。

可谓活着的每时每刻,都在忍受着难捱的剧痛。

他的伤口处结赤色霜花,霜纹蔓延如枫枝。这是一种名为焚霜赤枫的蛇毒,而他就是焚霜赤枫蟒。

对仙、魔、人、鬼来说每一滴血里都淬着毒素,可对妖来说是一种能增强妖力的补药,所以他才被追杀到如此狼狈的地步。

夜枫眠的意识沉沦于无底深渊,无数破碎的尖叫与血色幻象将他撕扯。恍惚间,他又被丢回了那个阴冷潮湿,毒蛇嘶嘶缠绕的无尽地狱。

“妹儿!别…别吃土了,土又冷又苦,咽不下去的!”

幼小的他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徒劳地拍打着冰冷的石壁,死死拉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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