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担心我会坏你的事。”
“我的戏也演的不差,若非诚心合作,我怎么会把你中咒之事告知于你?”得了男人的保证,杨钰才肯吃下他送来的丹药,她又问:“你妹妹叫什么名字?”
贺三郎神情温柔,语气和缓:“贺玉。“那人说话带着一种令她心头发痒的熨帖,“蓝田日暖,良玉生烟。我是她的兄长一一贺烟。”杨钰起了个大早,按照陈家村女子的日程表,从清晨的第一声鸡叫开始,女人就得起床做饭、洗衣、喂鸡喂猪……
谁知昨夜认的便宜哥哥起得比鸡还早,安静地做好早饭温在锅里,清汤面底还卧了个荷包蛋。她吃完正欲洗衣,出门看见衣杆上飘着几间薄衫。“哥,你都把活干完了,我怎么办?家里没鸡也没猪。”杨钰神气怏怏扶着木梯,此时贺烟又勤快地修补门窗屋顶。她正思忖着怎么与村里女人口中套出消息,头顶飘来男人的声音。“约莫时间差不多了,你抱着被子去河边洗。记得把有血的那面放在外面。”
“这贺烟什么来头,竞然如此轻车熟路。”杨钰还没走到河边,熟悉的哭腔由远及近一一“队、小玉!呜呜鸣!”是陈子耀。他怀里抱着个盆,哭天喊地拖着条断腿冲过来,涕泗横流直直给她跪下,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你放我走吧。再待下去我会死的!“怎么?不过让你当一天的女人,你就受不了了?!“她拉着他躲在隐蔽白墙角,把骨折的小腿给他接回去,娇气的少爷竟然一声没吭,这点皮肉之疼都能忍,看来是真被搓磨不少。
“姐,我错了姐。昨天晚上那老糟老头不给我吃饭,让我滚去柴房里睡。我的腿竞然真的自己往屋外走,这腿是不是坏了啊!”“还有还有,那柴房里躺着个女人的尸体,腰下糊得全是血,吓得我都不敢闭眼。我撑到早上实在困得不行就眯了一会,梦里出现个下半身截肢的女人追着我赶。”
“姐,算我求你了,这案子我们不破了。这里的男人太诡异了,做女人简直比当畜生还惨。"他举着满是水泡的手,抽噎地像个孩子,“那老头嫌弃我做饭不好吃,命我用手去抓滚烫的面条,不许用筷子。”杨钰听见他这么说,不由得担心起泠雪,避开烫伤的手指只拽他的手腕,“你这手赶紧去河边泡冷水,盆里衣服我替你洗。你这腿不会是他要强上你,你不同意自己拧断的吧。”
陈子耀默默地用袖口抹着泪水,屁股一紧,想起昨天自己杀猪般的惨叫一一“我是男的啊!我是男的!"没想到那老头口水流的更多了,眼神也更露骨。
两人单单出现在河边就吸引了众多女人的注意,哪怕他低眉顺眼一改往日的嚣张,紧紧跟着杨钰。
“听说昨日来了一个狐狸精,没想到就是你啊!"女人堆里爆出哄笑,言语如寒光凛凛的锋刃,天降血刀。
陈子耀小声宽慰她:“姐,人家这是夸你长得漂亮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“说你呢!躲在别人身后的狐媚子装什么聋子!”杨钰又把话原封不动地传音给了他:“招妹,人家这是夸你长得漂亮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他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或者转头就走,可一想到死了会被jian尸,回去得伺候那个糟老头。他又浑身恶寒,强忍酸楚忍下这些挖苦。“现在你知道被人指指点点不好受了,你当时说泠雪的时候呢?”陈子耀没说话,头却压得更低。
两人在河流下游洗着衣服,河水冷得刺骨,比活生生剜出血肉还疼。“进来的女人身上被下了咒,只能听命于男人。你去山上寻纸上的草药,仔细点,别被他们发现了。“杨钰掏出药丸喂给了陈子耀,“这是丹药能解咒。”他感激地直想跪下喊妈,给了他二次生命。“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?新来的没点规矩!”河滩上的风似乎都凝滞了,陈子耀急得都想钻进杨钰肚子里来逃避一切,额滴个娘啊,怎么上哪都被欺负。
一个瘦骨嶙嶙的中年女子狠厉地踢翻了木盆,嘴里骂骂咧咧,“不知道给大姐问好?"她左半脸长着稀稀疏疏的黑斑,而右边脸被火灼烧过,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伤疤。
冷水溅湿了杨钰的衣裤,她咬着唇,热泪直滚,捂着脸抽噎:“姐姐,是我不懂事。“看来男人给女人定了规矩之后,女人之间又形成一套规矩。权力之下,又有权力。
被褥上的一抹血红刺痛了王娟的眼,见浑身湿透的女孩哆哆嗦嗦抖个不停,心里也酸楚起来,这么小的女娃怎么能下得去手。她扯着嗓子:“谅你们是第一次来不懂,这次就算了。”
就当杨钰与陈子耀松了口气,以为就此结束之时,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太婆站了起来,混浊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:“谁允许你坏了规矩!这陈家村的男人我管不着,这女人,我还能管不了?!”李老姑的步伐并不快,甚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从容。她分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女人,径直走向王娟。干枯如鹰爪般的手猛地探出,甩了求饶的女子一巴掌后,不明分说地推进河里。
她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,宣示着这是她掌控的领地:“就算畜生还分大小王和领头的,谁再以后自作主张,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岸上的人群死一般的寂静,默认了这场女子之间的霸凌。“李老姑,别欺人太甚!别仗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