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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温氏(2 / 3)

上马时,又回头看了眼。

她站在柳树下,像株在暗夜里挺得笔直的兰草,明明身处险境,却比谁都镇定。

“唰——”

三更的梆子声刚过,养心殿的灯还亮着。

江闻铃举着先考令牌,一路纵马,心中一刻也不敢松懈。

江闻铃引着舒轻纺跪在殿外,手里捧着那半张账册:“陛下,岷州炸药案真凶李庆的人证物证,臣已带到。”

江徐风在朝内的分量,任谁也不敢轻视。

当初若无江徐风,今圣恐难登基。

皇帝即刻召见,听她说完被李庆强娶、藏账册的经过,又翻看了账册上的“岷州”“炸药”字样,问:“这账册是你找到的?”

“不是。”

江闻铃叩首,想起温照影的话。

“是臣的表嫂,安平侯府世子妃温氏。她在筹备绣坊时,从旧木架中发现账册,托臣护送至此。所有线索都是她梳理清楚,臣不过是跑腿。”

舒轻纺也跟着叩首:“是照影夫人让民女知道,父亲的冤屈终有昭雪之日。”

皇帝看着殿外的夜色,忽然笑了:“一个开绣坊的女子,倒比满朝官员更有胆识。传旨,明日宣温氏进宫!”

“是。”

江闻铃起身时,听见殿内传来皇帝的叹息:“把王御史的案子调上来,朕要亲自审。”

而此刻的阁楼里,温照影正把绣好的兰草绷子挂起来。
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她知道,江闻铃定已把话带到。

这案子里的刀光剑影,终要让阳光晒透才好。

江伯伯为国捐躯,誓要让贼人付出代价。

爹爹在岷州养病,若听到这消息,想必也会好受些。

她在绣坊歇了一夜,睡得格外踏实,清晨天蒙蒙亮,就被吵醒。

朦胧地睁眼,就见顾客州面色沉重看着她。

“夫君怎的来了?”她起身洗漱,满是困惑,“今日不用上朝吗?”

“上朝?我倒要问问你,账册之事,我为何毫不知情?”他的不耐是露于表面的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手动脚。

“此事关乎江伯伯,我交给成平侯,有何不可?况且与安平侯府无关,你紧张什么?”

“无关?你知不知道江闻铃在圣上面前报了你的名姓!”

一瞬间,温照影梳妆的手滞住:“账册的事情……”

“江闻铃若真自行邀功,就是欺君!到时候舒轻纺要反咬一口,首当其冲就是安平侯府!”顾客州心中生气,可此时也无可奈何。

温照影听着聒噪,应:“难道你是怕李庆报复?口口声声说姑父照顾了你求学三年,如今找到真凶,你竟这样。”

顾客州被她这句话堵得喉头发紧,方才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,瞬间熄了大半。

他看着她对着铜镜梳理长发,发梢垂在肩头,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模样,此刻却觉得隔着层说不清的距离。

“我不是怕报复。”他声音沉了沉,走到镜旁,“李庆倒台是迟早的事,我怕的是……”

他顿了顿,镜中的她正拿起玉簪,动作从容得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
可他知道,她越是平静,心里藏的事就越深。

他咬了咬牙,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怕你觉得有了和离的底气。

温照影发簪上的流苏轻轻晃,没回头:“总之,此事与你无关。你大可放心。”

“我没多想。”

他忽然伸手按住她拿簪子的手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松手。”

温照影抽回手,把簪子插好,镜中的她眉眼清亮,没什么情绪:“闻铃是江伯伯的儿子,替父翻案是本分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。”

“可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顾客州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委屈。

“呵。”

她突然笑了,看向她,讽刺得很:“你觉得我不把你当丈夫,你可曾把我当妻子?你爱哪些人,做哪些事,我从何得知?”

顾客州愣住,他没想到这些天的柔和亲昵,在她眼中,不值一提。

“……我没碰那些女人,你那夜说纳姨娘,也没人回来,不是吗?”

“夫君不用说了,都是应酬罢了,”她笑道,“可我从未听说,新婚之月,丈夫推不开应酬。”

温照影终于转过身,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想来昨夜也没睡好。

“账册是江伯伯案的关键,交给江公子最妥当,”她语气缓和了些,“与你说不说,有什么分别?”

“有分别。”他立刻接话,像是怕她不信,“你若告诉了我,我就不会胡思乱想。我会让人去查舒轻纺,会替你挡掉李庆的余党,会……”

他语无伦次,最后只化作一句:“有我没我都一样。”

她太能独当一面,独当到仿佛有没有他,都一样。

“陛下宣你进宫,我陪你去。”他声音放得很轻,几乎是恳求,“在宫门外等你也行,别一个人去。算我求你,好不好?”

温照影看着他,忽然想起那夜他在卧房里,也是这样,明明抱得很紧,却在她蹙眉时立刻松了力道。

“不必。”她终究还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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