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的风,“你射举火把的,我去绊另一个&bp;——&bp;动静要小,别惊动外面的骑兵。”
元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火把的光已经能照到他们藏身的石缝边缘。举火把的士兵突然停下,用刀戳了戳旁边的钟乳石:“这石头怎么看着像被人碰过?”
就是现在!朱天林猛地踹出脚边的碎石,石块撞在元军身后的石笋上,发出&bp;“啪”&bp;的轻响。那士兵下意识地回头,就在这刹那的分神,弓箭手的铁簇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!
另一个元军刚想叫喊,就被朱天林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。他踉跄着往前扑,火把脱手飞出,撞在岩壁上熄灭,矿洞深处顿时陷入一片漆黑。
【斩杀元军士兵&bp;×1】
【获得功勋&bp;×10(当前功勋:1215)】
朱天林没有恋战,拽着铁链把元军往石缝里拖。那士兵的喉咙被堵住,只能发出&bp;“呜呜”&bp;的闷响,挣扎中撞在石笋上,头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矿洞里格外清晰。
“里面怎么回事?”&bp;洞外传来亲兵的怒吼,脚步声正往深处靠近,还夹杂着拔刀的脆响。
朱天林迅速剥下元军的铠甲,让书生新兵穿上&bp;——&bp;这孩子体型和元军士兵差不多,在黑暗里能暂时蒙混过关。他自己则扛起两具尸体,往岔路尽头的备用出口移动,青狼幼崽叼着掉落的火把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备用出口果然藏在石缝后,仅容一人爬行的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。朱天林把尸体塞进去,用石块挡住入口,再铺上厚厚的藤蔓,从外面看和普通的岩壁没什么两样。
“朱哥,他们快到了!”&bp;弓箭手的声音带着急促,他正和书生新兵往石缝里塞石块,假装是自然坍塌的痕迹。
朱天林刚钻回岔路,就听到亲兵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通道口。那道强悍的红光在黑暗里像只睁眼的狼,停在他们藏身的石缝前,显然察觉到了异常。
“这里的石头是新动过的。”&bp;亲兵的刀突然戳向石缝,刀尖擦着朱天林的耳朵飞过,撞在后面的岩壁上,溅起的石屑落进衣领,冰凉刺骨。
文相突然咳嗽了一声,声音苍老而沙哑,像个受伤的山民:“官爷行行好,我只是个采药的,不小心惊动了官爷……”
亲兵的刀顿了顿。朱天林的灵力感知&bp;“看”&bp;到他的红光闪烁了一下,显然在犹豫&bp;——&bp;矿洞深处阴暗潮湿,确实像有山民藏身的样子。外面的马蹄声突然变得嘈杂,似乎有新的情况。
“撤!”&bp;亲兵突然低喝一声,刀收回鞘的脆响里带着不甘,“百夫长说在东边发现了更大的踪迹,让咱们去汇合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直到马蹄声消失在林间,矿洞里依旧没人敢出声。朱天林的灵力感知追出去三里地,确认元军真的往东去了,才松了口气,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甲。
书生新兵突然瘫坐在地上,摘下元军的头盔,露出被汗水打湿的头发:“吓死我了……&bp;刚才他的刀再往前半寸……”
文相拍了拍他的肩膀,老大人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却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没事了&bp;——&bp;天林处理得好,没留下破绽。”&bp;老大人望向备用出口的方向,“但咱们不能再待在这里,他们肯定还会回来。”
朱天林点点头,用刀拨开石缝:“山民说东边有片竹林,能隐藏气息&bp;——&bp;咱们往那边走,让元军以为咱们真的往东逃了。”
走出矿洞时,月光正透过林冠洒下来,在地上织成破碎的银网。青狼幼崽跑在最前面,鼻尖贴着地面,时不时对着东边的方向低吼&bp;——&bp;那里的元军气息越来越远,却像根没拔干净的刺,扎在每个人心里。
第二节&bp;竹海藏形
竹林的雾气比矿洞周围更浓,竹节高耸入云,叶片在风里摩擦的沙沙声,像无数只手在轻轻拍打。朱天林走在最前面,用长柄刀拨开挡路的竹枝,刀刃切开雾气的瞬间,能看到细小的水珠在红光里翻滚&bp;——&bp;是灵力与湿气碰撞的痕迹。
“朱哥,这里真的安全吗?”&bp;弓箭手的声音在竹林里扩散,被叶片切割成细碎的回响。这孩子总忍不住回头张望,箭囊里的铁簇箭被他攥得发烫,“元军要是绕回来……”
“他们不会轻易进竹林。”&bp;朱天林的灵力感知扫过周围,竹根盘结的泥土里没有任何蹄印,显然骑兵无法在这种地形行进,“文相说得对,这里的雾气能掩盖气息,连青狼都很难追踪。”
青狼幼崽突然钻进旁边的竹丛,叼出块啃了一半的野果&bp;——&bp;是山民留下的记号,说明附近有安全的藏身地。朱天林跟着狼崽往里走,穿过片密集的竹障,眼前豁然开朗&bp;——&bp;是块被竹林环绕的空地,中央有座废弃的竹屋,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苔藓,显然很久没人住过。
“就在这里歇歇。”&bp;文相靠在竹屋的廊柱上,油布包被他小心地放在身边,“让山民去周围警戒,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&bp;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