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段霜月玩了一整天,傍晚二人分开后,温念上了沈皖的车。
今晚公司有聚会,由沈皖组局,说是为庆祝她们几个新人的到来。
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的中式饭店。
包间内古朴素雅,小炉不断向外散着袅袅薄雾,馨香熏了满室。
除了靠外力加入部门的许知简,其他人都已抵达。
圆桌前很快坐的满满当当。
身为领头人,沈皖自然要说两句:“算命的曾和我说,我在本龄年会鸿运当头,当时的我还不信,没想到今天就应验了!不仅咱们组接连收了念念青青两名大将,其他组也相继涌进不少新鲜血液!神了不是?”
“相信有了大家的帮助,未来,咱们信宇分公司一定会蒸蒸日上,早晚干超我老爹的总公司!”
沈皖性子豪爽,此刻举着酒杯,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,大伙纷纷拍手叫好。
“大家都吃好喝好哈!”
“经理放心,保证大捞您一笔!”
“行啊,有志气,赏!”
说说笑笑间,菜逐渐上齐,各种山珍海味占据了整个桌面。
香气溢了满屋。
由于白天和段霜月在外面没少吃,温念此刻食欲不振,专挑一些不占肚的青菜夹,那张嘴多数时候也都用来和人讲话。
中途,沈皖去了趟洗手间,前脚刚走,后脚就进来了个人。门被推开,清清朗朗的声音穿透整个包间。
“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。”
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后的许知简,众人皆是一愣。
显然有些出乎意料。
他今天穿了身纯白外套,仍带着那架黑框眼镜,虽不加杂饰,却也照旧散发着股与生俱来的清冷矜贵气。
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富贵二字,单单站在那里,就比在坐的所有人都要突出。
蓦然间,温念走了下神。
这才意识到什么。
其实,许知简喜欢穿深色系衣服,也更适合深色,配上浓重含欲的五官,可以将他那股子桀骜展露无遗,宛若恣意又热烈的红玫瑰。
为何这阵子突然穿浅色系?
她当然知道。
从上到下,包括那架眼镜,都是她喜欢的类型。
只不过他以前从不会顺着她,反倒总是变本加厉,霸道地让她也接受并承认他的最好。
会将心思放在这方面,倒是她没想到的。
真幼稚。
温念忍不住轻嗤。
姜潭回过神,连忙陪笑:“不晚不晚……来的正好,这菜刚上,知简快进来坐啊。”
许知简微微颔首,视线不动声色地划过一旁垂着脑袋的温念,迈步朝她走去。
温念表面镇定,心中却在大喊:别过来别过来!
最终希望落空。
看着他选中的位置,王可菱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姜谭掐她一把,讪讪叫住:“那个,知简,你来这边坐吧,那是沈经理的位置。”
“沈皖啊?”许知简毫无负担地拉开椅子:“那没事。”
一旦进了门,他是半分客气的模样都没了。
姜潭张了张口,半晌也没出声。
emmm……她还是闭嘴吧。
其实,说句不好听但现实的,虽然许知简高傲的性子有点不讨喜,但以他的身份,他们这种等级的人几乎是没可能和他同桌吃饭的。
换句话说,就是看不惯,但也不得不承认别人就是比你牛,也的确具备高傲的资本。
所以,从一开始,他们就一致觉得许知简不会来,看到既定的结果也没任何惊讶。
可没想到,他竟然空降了。
而此刻纵是占了经理的位置,也没人敢出头表示不满,抛却经理与许知简复杂的私下关系,还有公事的原因:
信宇一直以来都与山海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,两家一向相处融洽,连董事长都要给他父亲几分薄面。
总之,大佬之间的事,他们这些小虾米员工可不敢瞎掺和。
沈皖的位置原本就在温念旁边。
一阵清凉的柠檬香扑面而来,温念绷紧下巴,下意识皱了皱眉,强装不经意地捣着盘中土豆片。
她只有一个请求,别搞。
奈何天不遂人愿,下一秒,伴随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,左腿突然附上一片温热。
温念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放下胳膊去掰那只作祟的大手。
她今天穿的粉色短裙,无人注意到的桌下,男人宽大的手掌将她大腿牢牢握住,手背上青色筋脉根根分明,每一寸掌心纹路都与她细腻的肌肤紧紧相贴。
为了不被人发现,温念保持目光落在餐盘里,左手使劲扯他手指,可惜力气悬殊,好不容易掰起一根,对方立马又落下一根。
她气急败坏,一顿乱扣,很快在那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背上落下几片红印,有些地方甚至出了血。
即便这样,对方依旧不松手,还挑衅地在她腿上揉了两把。
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!
实在受不了了!
温念刀了他一眼,以示警告。
对方压根也不看她,左手游刃有余地夹着菜,时不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