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之言,是商鞅、韩非的毒言啊!”
“这是要毁弃我等先贤的礼法,独尊那些严刑酷法的酷吏之言啊!”
“我大秦的律法已经何其严苛,早已让天下百姓离心离德,若是再不施以仁政安抚,恐怕……恐怕真的会重蹈那未来之覆辙啊,陛下!”
嬴政缓缓抬起手,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让殿内所有的争论都平息了下去。
他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扶苏的身上。
这一次,那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:“扶苏,你的仁心,朕一直都知晓。但你的眼界,却始终被困于那小小的书卷之内。”
“治国,从来都不是空谈仁义便可以的。”
随即,他将视线转向赢辰。那审视的目光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期待。
“老六,你既说儒法皆是工具,又提出郡国可以并行。”
“那朕,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所说的这个‘郡国制’,又该如何施行?它与如今我大秦的郡县制,究竟有何不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