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 章(1 / 3)

刚刚操练完,裴昭野和陆峥,在军中随便找了个角落,拿了一壶酒,酒香肆溢,裴昭野岔开腿往地上一坐,豪饮了一口。

“你对那个寡妇,不一般啊。”陆峥用手肘推了裴昭野一下,一脸揶揄道。

“何出此言?”

“那天清晨那个寡妇为何衣衫不整从你房中出来?”

裴昭野想起了那日的场景,女子房中一贯干净整洁,此刻却一片狼藉,屋中全都是打斗的痕迹,房中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手中还缠着一缕长发。

想到薛疏月凌乱的鬓发,肿的高高的脸颊,和破烂的衣服,裴昭野尽力不去想发生了什么。

对女子来说,名节何其重要,若是将事实公布于众,那薛疏月颜面何存,更何况,她一个寡妇在军中本就处境艰难。

这件事,是他的过失,是他管教下属之过。

本就是他对不起这女子,他如何能将事实说出。

想到女子那天满面热泪,衣衫不整地来向他求助,不由得耳根泛红。

陆峥见他不言语,调侃了一句,“京中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,都落不进我们,裴将军的眼,我们裴将军居然折在一个寡妇这。”

“她夫君乃军中将士,于九泉之下尸骨未寒,我们理应尊重她的身份,你休得对此无礼。”

“既然牺牲了,那就别刷存在感了呗,人都死了还拿道德礼仪框着谁呢,既然你喜欢,就跟月姑娘说啊,死人总不可能争过活人。”

随后裴昭野看了他一眼,“不知廉耻。”

她前几日所杀那位将士的尸体,已经下葬,裴昭野只对众人说道,此人牺牲。

本以为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被处罚了,经此一事之后,军营中肯定是流言四起,但薛疏月未曾想到,裴昭野将她完全择出,保全了她的名声。

至于这位将士的真实死因,大抵只有裴昭野跟她知道。

又或者说,只有她一个人知道。

*

主帅帐内

裴昭野刚刚掀开营帐的帘子走进来,便看见眼前女子凑过来,接过他的盔甲。

“裴将军,您回来了,妾身一个人在帐中,总是害怕,害怕有人像那日一样冲进来。”

“今日,妾身可否在将军这里留宿?妾身只有待在将军帐中,才能心安。”女子已经将外袍脱掉,只身着里衣,见眼前人别过眼,故意挺起胸膛,在裴昭野眼前晃。

“不可,那日事出有因,你留在我房中,已是出格。”

“可妾身——”女子哽噎了起来,“妾身总是害怕,仿佛总有人会冲进来撕扯妾身的衣服。”

“那——”

想到那日惨状,裴昭野还是说不了重话,便只能答应,他攥下拳头,掩住嘴部,随后轻咳了一下,“那你便于床上睡吧,我在榻上睡。”

“别了,将军,您是军中主帅,怎能在榻上睡,妾身在榻上睡就好。”

没等裴昭野拒绝,薛疏月就跑到了一旁的塌上,见她孤零零地,裴昭野见状,给她扔了一床被子。

营中多了一个人,裴昭野多有不便,他无法忽视身侧的女子,罢了,就一晚,裴昭野如此想。

他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耳边是女子清浅的呼吸声,他从前走南闯北,不理解为何军中将士为何皆爱先成家后立业,这家业分明是累赘一般的存在,可女子气息环绕在耳畔,裴昭野此刻觉得。

有一人相陪,当真幸福。

那女子锦帕丢失,裴昭野夜里难以安眠,但今日薛疏月和他同处一室,他竟然睡得极其安稳。

夜里,薛疏月趁他睡着,偷偷掀开被子,离开了塌,她点燃了一盏油灯,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床铺。

她轻手轻脚走到床前,见裴昭野呼吸均匀,睡得正熟,她便在裴昭野桌案上的竹简中寻找。

这其中都是一些军中的琐事,薛疏月不关心,那黑色蛇形图腾,到底是何人。

薛疏月翻遍了整个桌案,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蛇形图腾的线索,她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原位,然后在原地发愣。

她没注意到,这时候背后一阵黑影笼罩住她,她身形瘦弱娇小,身躯被裴昭野完全罩住,遮住了头顶上的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。

她顿觉不好,一回身,便见到裴昭野面容冷峻地看着她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

薛疏月冷汗直冒,情急之下,她慌了神,只能抱住眼前的男人,同身体遮住桌案上的竹简,“将军,妾身害怕,您能抱抱妾身吗?妾身睡不着,一闭上眼睛,那日的场景就会浮现在眼前。”

裴昭野愣住了,若不是在黑夜,任谁都能看出他泛红的耳根,他声音有些沙哑,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,停留在空中。

女子身躯在怀中抖动,肩膀处被泪水濡湿,裴昭野叹了一口气,然后将手放上去,直直地碰触上女子的背部。

他的手掌宽大,将她的腰遮住了大半,女子的气息直直钻入鼻腔,将裴昭野熏得有点发晕。

这些天以来,他确实用这寡妇的绢帕做了些肮脏之事,现在月黑风高,屋子内孤男寡女,裴昭野心中在想什么,不言而喻。

不行,她夫君尸骨未寒,本就是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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