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慕容溯抱着她要往一旁的秋千架上走去,夏浅卿眉梢紧拧:“你放开我!我不坐秋千!”
“我坐。”
“你坐你自己过去,放开我!”
慕容溯脚步不停:“我荡不起来,需要人推。”
夏浅卿:“……”
一个大男人坐秋千还要人帮他推,这人面上烧不烧得慌?
在慕容溯将她放到地上自己坐上秋千后,夏浅卿骤然一个发力,将人高高推飞的瞬间,转身便要趁机溜。
孰料这人竟在荡飞的瞬间,猝不及防伸手猛然揽住了她,将她一同带上了秋千!
夏浅卿:“慕容溯!你这个……”
言而无信的混账!
余下的几个字,在他握住她的后颈俯脸吻上之时消弭。
慕容溯吻得极重,又极强势,夏浅卿本就有气,又被他逼得太紧,愤怒之下一口咬破他的唇角,腥甜的鲜血仿若有令人沉湎的味道,无疑让他缠地更紧更深了些。
强挣挣不开,夏浅卿刚欲施法将这人从秋千上掀下去一了百了,慕容溯已经慢慢退了开去。
他轻轻啄吻着她的唇角,低声开口:“明日……是母妃生辰,陪我去承恩寺看看她,如何?”
夏浅卿谨慎望着他。
慕容溯笑了一声:“放心,她终究是我的生身之母,我不会杀她……毕竟啊,草草便将她杀了,岂非太过便宜了。”
“何况,她也舍不得这样死了。”他再次吻了上来,含糊开口,“她还在等着亲眼看我下地狱,怎能甘心……这般轻易去死啊……”
……
许是因为慕容溯白日里的话,当晚,夏浅卿难得做了个梦,梦中的内容是她随慕容溯下山的半年后。
慕容溯没有骗她,随他离开竹屋后,那半年的南北征战,各类佳肴美食她没少吃。
那时的慕容溯与她正在东南沿海一处唤作澧县的城镇,到来的头一晚,当地的郡县便献上一些宝物和美食,其中一样便是刺参。
那时的她从来没见过刺参,更别说吃了!
瞧着盛了小半筐的刺参,夏浅卿发自内心的口涎四尺。
慕容溯倒是很快便让下人拿去烹制。
她在屋中左等右等,还是按捺不住,寻思着到厨房瞅瞅才能心安,却在刚刚迈出屋子之时,便见到了一位头插珠钗衣着华丽的妇人。
那妇人保养的极好,瞧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年纪,生得也是极其貌美。
夏浅卿隐约觉得妇人的面貌哪里有些面熟,但心中惦念着刺参,并未多想,急匆匆便要离去,却被妇人唤住了步子。
妇人直言她是慕容溯的母妃,听闻慕容溯对一个姑娘颇为上心,于是便来瞧上一瞧,如今想与她说几句体己话。
夏浅卿思索片刻。
毕竟慕容溯给她提供了半年的美食,还不带重样的,人家母亲来与她聊个天,无可非议,便几步上前,又见妇人抬手似是想要亲切拉过她,于是伸出了手。
孰料在她抬手的瞬间,那妇人却是直直向后倒去!
倒去不说,连带着唇角也溢出了一抹鲜血!
夏浅卿下意识地俯身想要将她扶起。
没想到妇人却是颤抖着手指向她,满目惧然,不可置信着道,即使作为母亲的自己对她与慕容溯在一起有所不满,可夏浅卿也不该直接加害于她!
适时处理完事宜的慕容溯从院外走入。
巧的不能再巧了。
那会儿的夏浅卿摸不准慕容溯的想法,所以在短暂想了一想后,便收手后退一步。
虽然妇人栽赃的手段当真拙劣得不能再拙劣了,奈何慕容溯进门的时机太准,人都是相信自己第一眼看到的,怕是只会当她真的动手伤了他的母妃。
便算解释怕是也无所益处。
而那边的妇人已经“颤颤巍巍”由着侍女扶了起来,又满面“惊惧”地扑到慕容溯面前,她好像想要拉过慕容溯,却又颇为顾忌地收回手,站在距离慕容溯一步远的位置。
而后出声劝他道,万万不可和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在一起,她见窦太傅家的女儿便极好,知书识礼,当是良配。
那时的慕容溯望了眼妇人,又望着置身事外的她,缓步走了过来。
夏浅卿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,又觉得自己清清白白好像没有必要退,于是站回原处,听着妇人撕心裂肺喊着要将她这个“贱人”“千刀万剐”“砍掉四肢”“做成人彘浸猪笼”。
一面思索着慕容溯若是敢动她,她定会先将慕容溯宰了。
一面遗憾着今日一番闹腾,怕是她心心念念的刺参要泡汤了。
便见走到她身前一步远的慕容溯脚步一停,又垂眸一笑,虽然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,却是对着妇人开口:“看来,母妃已经想好要如何惩戒自己了。”
妇人显而易见懵然一瞬,嘶喊出声:“慕容溯,你在胡说什么?!”
慕容溯转脸望向妇人,唤她:“母妃。”
他道:“您可还记得十一年前,您因陈贵妃踩碎了您的一根翠玉簪子,在陈贵妃偶然路过冷宫后,您于寒冬腊月里将我推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,眼睁睁看着我在水中挣扎,冷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