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后你胆敢……!”
在赵莞儿被激得面色涨红不顾一切冲上来时,夏浅卿迎面抬足,一脚踹上她的胸口!
给她一脚踢走的同时,还将她体内的褫邪一齐蹬了出来。
“我为何不敢?”夏浅卿抄手而立,“本宫和陛下是拜过天地祭过宗庙的夫妻,行夫妻之礼那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!——不服?不服憋着!”
赵莞儿:“你……!”
“不过我有点好奇。”
夏浅卿坐回榻上,双手交叠新奇看着她:“你是为何如此笃定,只要能睡到慕容溯,他就会封你为妃为嫔,而不是直接命人将你拖出去……”
夏浅卿把手横在颈前,向内一划:“‘咔嚓’一下结果了你。”
依照慕容溯的性子,分明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。
赵莞儿又不是没经历过。
便见赵莞儿梗着脖子不服气道:“即使陛下恼羞成怒想要杀我又怎样?!那样我就可以在陛下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!更能令你们帝后心生隔阂,彼此离间……我得不到的,你休想也得到!”
夏浅卿叹为观止。
而后毫不迟疑一脚再次将她踢飞!
活了这么多年,夏浅卿一般是以拳服人,能动手绝不掰扯,奈何这人连她一根指头都敌不过,实在不配她动手。
既然动不了手,那就别怪她口不饶人了!
“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慕容溯,请问你喜欢他哪里?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吗?知道他几时歇息又几时起床?归根结底你了解慕容溯多少?”
“你所谓的喜欢不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招摇,所以肤浅地喜欢上他的容貌了吗?”
“再不过因他乃一国之君,坐拥无边权势,万人之上,爱上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已。”
“不爱听是吧,那我问你,若你知道慕容溯睡觉打呼磨牙,脚湿脚臭,梦游半夜犯病还会突然给你一巴掌你还会喜欢他吗?”
这部分是她瞎扯。
“你若知道他现在偏执得要命,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想砍人脑袋,私底下每晚都要掐人脖子,你还敢至死不渝爱上他吗?”
这部分仍是她瞎编。
“再说这世间男人就剩他慕容溯了吗,没有别人了吗,值得你披着这么一件有还不如没有的破布糟蹋自己上来倒贴?!”
“还‘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’,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吗?”
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四书五经手到擒来?圣贤是教你衣服脱了去作践自己,还是教你勾结妖魔陷害他人?你四书五经念到猪肚子里了是吗?!”
夏浅卿拽着褫邪三盘两盘给它盘成了个麻花,又在赵莞儿冲上前时将麻花一把呼她脸上,直接将人呼出昭明宫外。
夏浅卿一步迈出,扬声。
“来人!”
侍卫持剑赶来。
“把赵小姐送回府中,告诉赵老爷子她今晚都干了什么好事儿,让他教女儿好好长长脑子!”
“带走!”
将赵莞儿解决后,夏浅卿回到昭明宫的第一时间是把香炉呼灭,虽然香炉中只是些安眠成分,但吸多了还是伤身。
她垂下眼,看向慕容溯。
有一点疑问。
她赵莞儿哪里来了手段,能往昭明宫里塞入迷药?慕容溯寝殿里的戒备已经松散到这种地步了吗?而且她既有心拿下慕容溯,为何塞得又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迷药,不应该塞入催|情一类的药吗?
静默片刻,夏浅卿还是递出手,抚上慕容溯的手腕。
却在探入他经脉的瞬间,猛然缩手。
说不准是种什么感觉。
灵力探入他体内的那一刻,好像有无数细刺顺着灵力探入她的体内,深入她的经脉,极细微的疼,更多的是酥酥麻麻,还有些痒。
而且在那个瞬间,好像身体的里里外外,哪怕是头发丝,都充斥着属于慕容溯的气息,细细密密深入她的肌理,抚进她的神魂,一丝一毫不容分离。
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承认,但给她的感觉,就像慕容溯小心翼翼捧过她身体的每一处,一点一点寸寸温柔吻过。
哪怕是真正与他唇舌相濡,也没铭心刻骨到这种地步。
夏浅卿缓缓拧起了眉。
她不过探一下他的情况而已,这是什么……见鬼的感觉!
神交吗!
双修吗!
她压着眉眼伸出双手,朝着慕容溯的脖子比划又比划。
眼看随时都要掐下去了,到最后,还是瞄准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揉揉捏捏上下其手,咬牙切齿。
“慕容溯,你睡了吗?你真睡了吗,我怎么觉得这一切你根本就看在眼里!现在给我搁这里装瞎做哑,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!!”
没有动静。
慕容溯闭着眼,没有任何反应。
殿中烛火爆出灯花。
夏浅卿又盯了他片刻,最后直接踢了鞋袜,又去了外裙,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枕了上去,窝入他怀中。
即使是方才短短的那一个瞬间,也能让她探出来,慕容溯体内倒不能说没有丝毫灵力,毕竟他体内又是九婴又是她的心。但是绝对达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