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大口。
吃完一整晚汤面,姚映疏整个身子都热了。
粗使婆子端来热水,她洗漱完后心满意足爬上床榻。
马上开春了,这天也用不着汤婆子,姚映疏裹住软绵暖和的被衾在床上滚一圈,嘴角含着笑入眠。
院外。
二月底的冷风拂过谭承烨后脖颈,他摸一手小疙瘩,跺脚缓解冷意,够着脑袋往院里看,嘴里念叨着,“怎么还没发作?”
吉祥搓手,苦着脸道:“少爷,或许夫人根本就没有中招。”
谭承烨不信,“怎么可能?我每样菜里都放了巴豆粉,她只要一吃,定不能躲过。兴许是那药得隔一阵才发作,咱们再等会儿。”
又过了一刻钟,院里始终没动静,吉祥苦口相劝,“少爷,咱们先回吧,说不准夫人已经洞悉了我们的计谋,此刻正在屋里看戏呢。”
否则怎么解释这么久了,那药还未发作?
谭承烨扒着院门咬牙,“不可能!这计谋天衣无缝,她一个乡下女子怎么能洞察?再等等,或许快了。”
然而,主仆二人眼睁睁看着雨花进进出出,里头别说痛叫了,连点声音都无。
期望落空,谭承烨板着脸,“你……”
嘴一张,冷风灌进嘴里,他猛地一咳嗽。
“什么人?”
雨花高喝一声,匆匆出门。
谭承烨转头就跑。
他个子小,跑得又快,眨眼就没影了。
跑出一段距离,吉祥气喘吁吁对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喊道:“少爷,等等我。”
话音落下,谭承烨脚下趔趄,啪一下摔了个脸朝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