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最后云檀承认他是前男友,陆妄山却依旧不觉得痛快。
他一言不发地拿上牵引绳带着Leo离开。
Leo舍不得云檀,一步三回头,可最后还是乖乖跟陆妄山下了楼。
他带Leo回了家,而后给好友发消息:「在哪?」
晋辞很快就发了个定位过来,而后问:「你不是在出差?」
晋辞和陆妄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,前几年在二环里开了一家私人会所“隐”,藏了不少好酒,环境也好,如私家园林。
陆妄山在北京宴请合作伙伴就常去他那儿,平时几个好友休闲娱乐也多定在那儿。
陆妄山到“隐”时,晋辞正好出来。
又问了遍刚才手机上没得到回复的问题:“出差提前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陆妄山不想多说,将钥匙给礼宾员代为泊车。
晋辞说:“今儿可热闹了,叙之也在,还有你家向雾公主。”
向雾,陆妄山表妹,也就是陆母向因女士哥哥的女儿。
他们这一辈里都是男孩,唯独出了向雾这么个女孩,当然自幼被养得娇生惯养,无法无天的大小姐脾气。
陆妄山一听就头疼,觉得自己今天简直诸事不顺。
有向雾在势必吵得人头晕脑胀。
“算了,我还是走了。”
陆妄山转身就要走,被晋辞拉住了,笑道:“今天真得你救场,里头吵着呢,不然我真怕雾雾一把火把我这儿全给烧了。”
“她在闹什么?”
晋辞耸肩:“不知道,进来一看到叙之就吵起来了。”
陆妄山挑了下眉。
钟叙之作为钟家继承人,年纪轻轻就已掌管钟家最核心产业,性格沉稳内敛,温雅贵重。
向雾吵架不足为奇,能让钟叙之动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果不其然,晋辞补充:“当然,肯定是咱们公主单方面。”
陆妄山最后还是被晋辞推进去。
一推门就看到向雾一身香奈儿经典花呢吊带短裙,包裹住圆润挺翘的臀,一双及膝的小牛皮烟筒靴,精致的小烟熏妆容,像一朵过分招人的浓艳的花。
陆妄山和向雾不愧是表兄妹,都是非常浓墨重彩的立体五官,身上都有那么一点站在那儿就能占山为王的痞气。
只不过向雾看着又太过娇嫩,皮肤细腻白皙到极致,当真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珠光宝气,被惯得骄纵任性,便更显出几分娇憨。
然而,此刻被向雾压坐在身下的钟叙之就是截然相反的另一面了。
剪裁得当的深灰英式西服,过分古板的平驳领,里头是同色系马甲、白色衬衫和棕色领带,系了领带夹与袖扣,就连袖子都是一丝不苟的四粒扣。
眼前这一幕实在太有冲击力。
向雾双膝分跪在沙发,直接动手去掐钟叙之的脖子。
恐怕整个北京城都在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对钟叙之如此放肆。
她口中还在骂人,气势十足却掩不掉的娇憨:“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啊!”
钟叙之立整的领口被她彻底弄乱,抬手单手扣住女人柔软的手腕,还未用力就足以制止她动作,另一只手则虚挡在她裙后,避免她大动作下摔倒或走光。
开口依旧四平八稳:“向雾,我不建议你杀人前将自己的杀人手法如此开诚布公。”
向雾一哽。
莫名其妙!
臭男人不会在说冷笑话吧?!
身后,陆妄山光看这一幕就已经觉得头疼,简直佩服钟叙之这样都不动火。
他皱着眉:“雾雾。”
向雾扭过头去,惊讶:“哥?你怎么来了?晋辞哥说你在外地呀。”
陆妄山本来就已经够心烦意乱,想来喝酒没想到还碰到这尊恼人的佛。
“你先从人家身上下来。”陆妄山说,“学校老师没教你什么叫礼貌?”
向雾气呼呼爬下来,更来气了,贴着钻的亮闪闪的食指用力指着钟叙之:“哥!你这话该问他!他老师才没教他礼貌!”
一旁晋辞也笑了。
甭管他们这群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儿们在外怎么呼风唤雨,碰上向雾这祖宗都得好好捧着。
“敢问雾雾公主,你叙之哥哥怎么惹到你了?”晋辞问。
“他不是我哥!”向雾纠正。
晋辞连忙改口:“行行行,那,钟叙之是怎么惹到你了?”
向雾哼一声,挪到陆妄山身边,大张旗鼓地开始诉苦:“我在学校谈了个男朋友,特别帅!对我也特别好!钟叙之偏偏要去和老头儿说我谈恋爱了!老头本来就爱管我恋爱,现在被钟叙之闹得我都快分手啦!”
敢叫堂堂向氏集团董事长向黎“老头儿”的全京城恐怕也只有向雾一人。
晋辞问:“谈男朋友了?谁啊?”
向雾:“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
他们这个圈子不管私交好坏,彼此都认识。
向雾这么说只能说明这位驸马并非这个圈层的人。
“公主,你这身价,随便一个男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呢?向叔没劝错。”晋辞说。
向雾看着咋咋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