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了,漱玉亭前再次安静了下来。
高世德心道:‘看来要提前出征了。’
若没有这封信,预计还要十来天才能发兵。
高世德本来打算趁这几天和赵福金同学好好处处,为日后计划打好基础。
另外抽点时间把凌绝楼的开业操办了,早点挣钱。
再顺便看看老牛招的演员,看看有没有长得漂亮的,呃呸,是看看有没有悟性高的。
毕竟是高师傅自己写的剧本,他亲自指导,也能确保演员将剧情演绎的更加准确。
而丽卿师妹如今也习惯了被他揩油,看看能不能把车先上了。
那大长腿,那小蛮腰,那胸前的波涛,想想都让人热血上涌。
沂州表妹让他回到京城就提亲的,虽然古代下聘通常由媒人和长辈操办,当事人不是必须到场。
但他最好也过去一趟,喝一杯定亲酒,也显得重视这门亲事。
清纯无瑕的表妹,热情好客的嫂嫂,怎能轻慢了?
另外就是阜城的叶明霜,她卖青楼遇到了麻烦,有个小丫头时常捣乱。
明霜可是一位善解人衣的美人,二人琴瑟和鸣时,更吹得一手好箫,高世德觉得二人的契合度很高。
这样的知音,他肯定要亲自去一趟,把人接过来。
关键是其他人去了,拿那小丫头没有办法。
有星仔倒也不费事,可现在看来,也要往后拖延了。
高世德悠悠叹道:“这才回来没几天,又要奔波了,我还真是劳碌命啊。”
赵曼珠扭头问道:“官家刚才好像很生气,还说平叛,怎么?你也要去吗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高世德缓缓起身,目光坚毅地望向西北,负手而立。
“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更担天下之望。”
“田虎窃踞河东,屠戮六州官吏,洗劫府库,横征暴敛。匪兵所过,奸淫掳掠,十室九空,直教百姓筚路蓝缕、易子而食。”
“万千百姓遭受苛虐,驱壮为寇,老弱填沟。致使哀鸿遍野,民不聊生。”
“此贼不除,河东百姓永无宁日。”
高世德慷慨激昂道:“男儿大丈夫,生当执三尺青锋,保山河无恙;死亦留一腔碧血,与日月同光!”
二女本来听得有些心有余悸,可看向高世德伟岸的身影后,又莫名的一阵心安。
赵福金此刻望着高世德,竟也不免有些怦然心动了。
她惊慌地晃了晃脑袋,‘我难道是被曼珠传染了?不行、不行,这怎么可以!’
高世德见她不断摇头,语气温和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福金?”
赵福金脸颊微微泛红,“没,没什么。”
“哦,那我现在继续为你作画吧。”
“好,好。”
作水墨画,狼毫笔稍硬,蓄墨少,适合勾勒线条轮廓。
羊毫笔稍软,蓄墨多,适合大面积渲染。
除此之外,还有紫毫,兼毫,排笔,秃笔......
想到颜色鲜艳,层次分明,对墨的浓度要求很高,也许多次着色。
高世德边和二女聊天,边挥动狼毫。
高世德本以为中午二女会回去,毕竟二人皆是有夫之妇,哪能真与他一待就是一天。
不过在赵曼珠的提议下,他们点了外卖,三人把酒言欢,其乐融融。
时近申时末,虽然天色还早,但今日的作画将告一段落。
赵福金好奇低凑了过来,只见高世德仅画出一个人物轮廓,画中女子身材窈窕。
赵福金心道:‘他怎么把我的胸脯画这么大?我有这么大吗?’
如此想着,她还偷偷向自己胸口扫了一眼。
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,待墨迹晾干,高世德也把画卷收了起来。
出了万岁山,将二女送上马车,赵曼珠回头用口型吐出两个字,“等我”。
高世德轻笑着念头。
......
马车上,二女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气氛有些微妙。
赵福金率先开口了,“曼珠,你,你觉得高世德怎样?”
赵曼珠微微仰头,做思考状:“怎样?嗯,文能吸田螺,武能挂秤砣,挺好的呀。”
赵福金满脑袋问号,“什么吸田螺挂秤砣,你说什么呀?”
赵曼珠打哈哈道:“嘻嘻,福金,你怎么问起这个了?”
赵福金犹豫着说道:“我只是见你与他走得有些近,提醒你一下。”
赵曼珠撇了撇嘴,心道:‘何止是近,我俩早就融为一体了好吧。’
赵曼珠知道,她要循序渐进的引导,现在暴雷,那就炸了,“你放心吧,我就是看他挺顺眼的,想稍微调戏他一下。”
“如此就好,你可别做出傻事。”
“你看看你,整天就会胡思乱想,还说我色呢。”
说着,她抓章赵福金的胸脯。
“哎呀,福金,别闹。”
“嘻嘻,真软呀。”
......
贞德锦成衣铺后院。
赵曼珠将白嫩的手掌伸到高世德面前,得意道:“你闻闻香不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