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近。
突然,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裙摆。
“滚开!”她抡起木棍砸向那人脸上。
只见对方脸上的红斑被划破,几滴脓血飞溅在她手腕。
“嘶!”
纳兰霏倒吸一口凉气,这脓血竟微微有些发烫。
这还是人吗?
谁家好人的血跟开水似的。
不过此时也来不及多想。
又跑了一阵,前方河道突然开阔,月光下赤水河泛起银鳞,将路斩断。
诡异村民一个接着一个从各个角落出现,将她围住。
面对此等情况,纳兰霏也无可奈何。
只能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纵身跃入河中。
夜晚的河水本就湍急。
刚一跳入刹那,冷水灌入鼻腔,没等她有所反应,一个浪花又拍打而来。
纳兰霏露出一抹苦笑,任何游泳技法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,她只能被河水裹挟的一路冲向下游。
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,难道好不容易再活一世,又要死了?
正当她都打算认命之时,腰间突然一紧。
楠竹特有的清香裹住她,有人单手揽着她的腰,将她捞起。
足尖在竹竿上轻点,如鹤掠寒潭。
“姑娘好胆色,敢在子夜渡赤水。”低沉的男声带着苗疆口音。
纳兰霏抬头,月光之下,能看到一双琥珀色眸子。
男人玄色短打被河水浸透,肌肉线条如赤水河畔的险峰,左耳银环刻着盘蛇图腾。
又看了眼脚下不过巴掌宽的楠竹,这是……独竹漂!
她在非遗纪录片里见过这项绝技,在前世老家泸州也经常举行类似活动。可像男人这般,载人的同时,渡河如履平地,还真是头一回见。
这要放在影视剧中,恐怕也是位武林高手吧?
真厉害!
“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男人低头,诧异的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纳兰霏双颊一红,撇过头。
竹竿顺流而下,再看向远处岸边村民,火把已然渐成星点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