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杯盖滑落,落到地上碎了一地。
容月立刻蹲下身去拾捡。
“啊。”
“怎么了?”祁雍弯腰看去。
容月捧着手,眼下垂着两滴清泪,道:“被瓷片划到了,不打紧。”
她的眼泪,不是因为刺痛,而是内心焦急担忧。
他们一直认为,大乾再怎么也要等到年底才动手。
南疆山地多,若是不能一举攻下,便是无休止的纠缠。
据她往日从书房里偷听来的消息,除了南疆镇守的十万大军,朝廷还从青海、安阳调兵十万。
若是算上路程,他们再怎么赶也得在五月才能到达。
难道,不休整不练兵,直接就要开打吗?
这是要给南诏一个措手不及啊。
手心一暖,是祁雍拉着她起身。
他仔细替她擦掉指尖的瓷粉,心疼不已,“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是了,你何必亲自去。”
容月收回神思,柔声道:“妾也是一时担心,怕王爷不小心碰到踩到,以后不会这么不小心了。”
“王爷,”容月试探道:“高大人今日的做法未必是出自本心。”
“他得陛下宠信,一言一行皆是揣摩陛下心意,既然是陛下的意思,王爷怕是只能照做了。”
祁雍垂眸想了想,“陛下久居深宫,如何知晓前线的情况。”
“这事不妥,我定要入宫劝一劝陛下。”
说罢,祁雍就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