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切(1 / 3)

话说江修烫着手擦拭干净身子后,妙青妙仪还想进来伺候主子歇下,被他竖起柳叶的眉一瞪,又将两位婢女给赶了出去。

粉色的纱帐朝他招招手,仿佛在说:过来呀!

立在原地冷哼一声,江修烦躁吹熄了寝屋里所有的灯。

歪着身子陷在榻上,一股独属于徐怀霜的香气陡地将江修紧紧裹挟,她的被褥是云做的,枕头像白日见过的园子里的花蕊。

便是这样一瞬,这样的香气透着一丝熟悉,又将他推进了那片花海里。

很奇怪,他与她甚至没对着彼此认真瞧过。

哪怕是换了魂魄又如何?

他与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
可这样的香气像渗了一丝欲说还休,裹着他,从头发丝到指尖,他翻翻身,一闭眼,就是护城河边那张分明娴静却顾盼左右的脸。

她不在这鸟笼似的屋子里,却还用这香做的锁关住了他。

做了那么些年山匪的江修见过抢掠厮杀,何时又见过女人最直白的柔?

闭着眼在榻上辗转反侧,待那更夫敲响三更的梆子,江修最终是抵不住这具身体的乏,意识逐寸陷入混沌,沉沉睡去。

意识消散前,他求仙丹似的在心里求老天:天地祖宗,你若有些良心,你就立马将我给换回去!

来日我定日日上供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!

可惜他在梦里乞求的老天没有良心,倒是隔日一大清早往雨霁院寻他的徐蓁蓁有。

蓁蓁伏着腰趴在镜前,抱了自个的妆匣来,左挑右捡,细碎的动静吵醒了江修。

不知是她,江修只一眼望见粉得近乎刺目的帐子,将这咬牙切齿的力气尽数涌去握紧的拳。

乍一听见帐子外的动静,便倏地猛捶床榻,“说了别进来伺候!一个个的都是聋子傻子不成?!”

蓁蓁给他吓一跳,不明白四姐姐今日怎的无故起这样大的火气,想是还在发梦,便往前去了几步,两手各握一支步摇,朝里头的四姐姐晃一晃,嘻嘻笑道:“四姐姐做梦了?倒是稀奇,我难得见四姐姐生这样大的气呢,跟我说说?”

“四姐姐怎么不说话?”

“我还等着四姐姐起身,替我挑一挑游街那日该戴哪支步摇呢!”

江修怄着气听她啰嗦,正要出声打断,又听见游街二字,想着这事到底是她告诉自己的,到底将盘在心里的火浇息了。

“......你来做什么?”

蓁蓁不答反问:“四姐姐还不起?”

方才一声吼,身下涌出热流,江修一字一顿道:“我来月事了,现在不方便。”

蓁蓁再过三月便满十八,闻声窃窃笑了几声,阴恻恻掩唇,安慰道:“晓得了,我说四姐姐从昨日就有些不对劲,原来是这样,那四姐姐便先躺着吧。”

“咱们做女人的金贵着呢!来了月事得休息好才行,我给妙青妙仪叫进来。”

“对了四姐姐,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,那日家里的长辈也要一道出去,你还去么?”

“去。”

帐子里除了飘出这个字,便再没有其他声音。

见江修不搭茬,蓁蓁便自顾出去寻人了。

只有他瘪着唇躺在榻上,挪不得,动不得。

几晌过去气出笑来,暗自咬紧了牙,心底对要与徐怀霜见面一事益发祈盼起来。

他当真是,从未有过一日,如此想见一个女人呐!

.

再说徐怀霜这头,有了头回闭眼仰头沐浴的经验,想着七日后便能见到江修,她即便是再觉得扭捏也咬咬牙挺过去了。

大清早又让任玄给叫醒,徐怀霜受惊拍拍精.壮的胸脯,一霎想起男女有别,便命道:“以后没......没我的允许,你不准擅自进来。”

任玄不可置信在帐子外头转了半圈,声音益发大了起来,“大当家,你嫌我了?”

徐怀霜给他嚷得头疼,忙解释起来:“没有嫌!”

顿一顿,她才道:“你知道的,我病了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这具身体身形欣长,徐怀霜反剪着两条胳膊撑在榻上,略一仰头,不适挪一挪沉重的腿,倏地又软了语气,“你是二当家,该稳重些。”

任玄破了洞的心房适才缝补好,笑眯眯挠一挠脑袋,“你早这样说嘛,行,我以后不进你屋子就是了!”

这厢将任玄给忽悠走,徐怀霜立时挑帐下榻,昨日那套酂白圆领袍不能再穿,便挑了衣柜里的玄色袍子穿上,修面整冠,摁着躁动的心在前厅用了胡管事备下的早膳,又忽悠任玄与朱岳先替她去军营瞧上一瞧,便仍叫了昨日的那位小厮,自顾往谢鄞的府上去了。

是朱岳在用早膳时提起官家交代的训兵一事。

她哪里会训什么兵?

她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将那傩礼学好,领略其中诀窍,好在众目睽睽下邀江修来她身边。

再者这任玄朱岳总跟着她。

她担心露馅。

索性将二人彻底差走。

于是到了谢鄞的府邸,再三婉拒谢鄞要拜师的要求后,徐怀霜便跟着谢鄞一并进了宫。

期间谢鄞领着她去见了二伯徐明谦。

最新小说: 男友雇京圈太子亲我,怎么后悔了 成为反派妻主后(女尊) 怎么?你也是穿书者?! 我的时代1979! 三分乖 挺孕肚随军,娇小姐成大院团宠 返场心动 奔腾年代:大国军工崛起 尸脉 华娱之娱乐时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