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道的野花开得正香,彩蝶和蜜蜂在花丛里翩翩起舞。
不过柳浪可没有闲情雅致欣赏一番。
两万两千多级台阶,几乎让他吐血,他好几次都差点晕倒滚下山崖。
要不是宋执在耳边不断催促打骂,他早就想停下来不干的。
别人都是御剑飞行上山,唯独他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。
天空上,御剑飞行的人,家族用飞船飞车、飞禽灵兽护送的人,个个神采奕奕。
柳浪看着他们,好生羡慕。
他哀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。
这就像开学时,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父母开着兰博基尼送,没钱人家的孩子扛着行礼赶下一趟公交。
此刻的柳浪更惨,他是踏着硬步,连铺盖卷儿都没有。
更可怜的是,他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!
两只麒麟拖拽着的飞车上,一个白衣少年威严站立。
他一脸自负地俯瞰太虚仙山,发出“中二”一声:
“太虚道,白兆来也!”
一个白衣中年人走到白兆跟前:“兆儿!入了太虚道,切记你爷爷的叮嘱,神麟族能不能复兴,就看你了。”
白兆一脸傲娇:“叔叔,兆儿明白!放心吧,我一定不负众望!”
嗖嗖,一艘黑象拖拽的飞船,疾驰到白兆的飞车边上。
黑衣少年站在飞船船头,瞥了眼白兆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头白麒麟!”
“臭大象!”白兆不甘示弱,“你不光长得丑,口气还这么臭!”
“白兆!”黑衣少年吼道,“别逼我,别忘了你爹爹是怎么被我爹爹踩在脚下求饶的!他怎么没送你来呀?可是旧伤未愈?”
“黑希……你!”
白兆怒不可遏,手掌聚起麒麟状白焰,道纹在他周身转动起来。
“兆儿!”白衣中年人给了白兆一个不要的眼神。
“哈哈哈!”
一只黑白飞鹤载着一个白衣少年,落定在黑衣少年的飞船上。
他更是一脸装C:“白兆兄,黑希兄,在山门动手,可是要被驱逐的。鹤某做主,等入了太虚道,安排擂台,让你们好好打一场!何如?”
“鹤顶白!这儿没你的事,那凉快那呆着去!”
白兆收起白焰,不屑地看了眼鹤顶白和黑希。
鹤顶白背着手,一脸讥讽神色:
“白兆兄真是不识好人心,我好心劝阻,却被如此对待!”
“无碍!”黑希朝着白兆行了个礼,一脸阴险狡诈,“鹤兄!咱兄弟两入了太虚道,可要相互守望。”
“那是自然,早就想和黑希兄义结金兰。”鹤顶白藐视白兆,“神鹤族和神象族都是上古优质灵兽家族,同属舆帝一脉,我们自是要好好处的。”
“鹤兄说得好!”黑希笑得合不拢嘴,“至于庄帝和惠帝一脉的旁门左道,咱们还是别把他看得太高。”
“你们……欺人太甚!”
白兆暴怒,脸上青筋凸起,双拳再次聚起白焰。
“黑希兄,看来,有的人还是想动手啊!”
鹤顶白双掌也聚起白焰。
“无碍!他先动手,咱们为自卫,应该不算犯规!”
黑希一手放在身后,一手聚起黑焰。
砰砰砰,三个上古遗种天骄周围形成黑白气旋对峙。
气焰升腾间,天空风云变色,飞船飞车摇晃不止。
“……”白兆的叔叔在身后的手,聚起密密麻麻的毒针,只待黑希和鹤顶白出手,他便给出致命一击。
求学者们纷纷驻足,都想看看三个上古遗种天骄打斗的好戏!
……
突然,一阵紫色声波威压,从太虚道仙殿中飞旋出来:
“尔等休得放肆!凡来我太虚道拜师学艺者,若敢在山门放肆,不管来自何门何族,都要废除修为驱逐!”
那声波威严十足,指向性也特别明确。
威压压得求学者们喘不过气来,只得纷纷收敛言行。
紫色声波横扫而过时,柳浪的五脏六腑突然一阵剧烈动弹,好似用细小密麻的针刺破脑髓。
“我勒个去!”
他强忍剧痛,死死抓住台阶边缘,指甲在青石上刮出十道血痕。
噗噗,他身体的血管又开始扑腾冒出。
宋执一脸惊慌,赶紧使出一道白焰注入柳浪眉心,窃喜道:“幸好幸好!”
身体恢复正常的柳浪抬头望去,天上那些求学者正对他指指点点。
他们的笑声像刀子般扎进柳浪心里
“你们快看,那有个傻子!”
“一阵声波威压都挡不住,还谈何入门修仙?”
“他是来搞笑的吧!”
“这人二十好几了吧?还是个凡人蝼蚁,看来真是来搞笑的!”
柳浪只敢在内心暗骂天上那些王八蛋:“他妈的,你们才是来搞笑的!”
宋执打了个哈欠,喃喃道:“休管别人聒噪,做自己的事就好!”
……
天空一片澄澈,仙山悬在空中,朵朵白云和仙雾萦绕,飞禽走兽在山间游走。
“这仙山也太美了!”柳浪看着太虚山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