趾高气扬、指点江山的“大师”派头,简直判若两人。
这世上,多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。
我并不觉得他可怜,甚至有些想笑。
我端起茶杯,吹了吹氤氲的热气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“何大师说笑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冰锥,狠狠刺进何忠诚的心里。
“您可是兴州市玄学界泰山北斗,连您都解决不了的麻烦,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又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您这是抬举我了。”
“还是,另请高明吧。”
此言一出,何忠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冷汗涔涔而下。
我这几句话,无异于将他当初在柳家坟前对我的羞辱,一字不差地奉还了回去!
他张着嘴,尴尬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