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,房间里依旧亮着灯,见她回来了,园子泪眼婆娑的扑了上来。
“小兰你跑哪去了?电话也打不通,突然失联,担心死了……”
“没事啦,只是出去转了一圈。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用脚把房门关上,毛利兰安抚着自家好友的情绪。
铃木园子的情绪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“你身上怎么这么硬啊?”
“可能是我身上的东西硌着你了吧。”
“你身上有什么东西?”铃木园子作势就要来摸。
毛利兰赶忙避开她的摸索,“别闹别闹,不早了,赶快睡觉吧!”
防弹衣她还穿着,在赤井秀一检查过没什么问题之后,就又给她了。
还让她平时都穿着,避免后续可能会来自组织的危机。
这当然不能跟园子说。
铃木园子双手叉腰,腮帮子鼓起,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好友。
“你还记得你白天说过的话吗?我可是等着你跟我说,你跟新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?”
“记得记得……”毛利兰汗颜,园子这八卦欲简直没救了。
“让我先去洗个澡……”
“去吧,快点哦。”
来到洗手间,毛利兰掏出手机,给青泽发消息。
【青泽先生,我到宿舍了。你有没有受伤?】
也是这种时候,身边的视线彻底消失,她才能给青泽发消息。
那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。
【我没事,你好好休息,不要引起怀疑了。】
青泽单手握着手机,大拇指跳动,打字速度丝毫不比往常慢。
看到回信,毛利兰也松了口气。
青泽先生没事就好。
这种事情,应该不至于骗她。
【他们发现了我身上的防弹衣……】
青泽眉头微挑。
【怎么发现的?】
毛利兰打字将赤井秀一的怀疑和他们的推理说了。
看着屏幕上的一长串文字,青泽笑得戏谑。
看吧,这就是披马甲的好处。
赤井秀一就算有怀疑,也无法联想到他科尼亚克身上。
不过这赤井秀一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,都假死了,还敢露面?
失血过多,贝尔摩德昏昏沉沉面露痛苦,简单处理的伤口依旧渗着血,身下的座椅几乎被血染湿,要不是吃了几颗组织研发的急救的药,几乎要休克过去。
但她透过后视镜盯着青泽,后槽牙咬紧。
“你在跟谁聊天?”
这个该死的家伙,挟持小兰之后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跟她聊天!
青泽理都没理她,回了句知道了,合上手机,闭目养神。
贝尔摩德气得咬牙。
她掏出手机想给小兰发消息,平时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却格外的艰难,两只手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。
沾着血的手握着手机,文字删了又打,打了又删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。
克里斯温亚德不应该知道太多,她此刻关心询问的短信不合常理。
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唯有那股浓郁的血腥味,带着铁锈般的腥涩,在密闭的空间里疯狂弥漫,粘稠得仿佛能凝固空气,钻进每一个缝隙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贝尔摩德感觉眼皮越来越昏沉,但越是这种时候,越是不能闭眼。
强忍着手臂的痛楚,她拿出烟盒,用牙齿从中叼出一根烟来。
“你敢点烟你就死吧。”
轻飘飘的声音从后座传出,那双闭着的眸子睁了开来。
贝尔摩德下颌线绷得死紧,牙齿碾着烟蒂的力道将那截黑色的纸管咬碎。
“真该让小兰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,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。”
贝尔摩德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,这股怒火比香烟的提神效果好太多。
青泽呵了一声。
为了她的天使,这个女人当真是有些着魔了。
这种时候,居然还放狠话挑衅他。
他懒洋洋的,微微抬眸。
“我不吸烟,不酗酒,作息规律,饮食健康,没有不良习惯,温柔体贴,长得还帅。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?”
开车的伏特加的嘴角疯狂抽搐。
其他他不否认,但温柔体贴?科尼亚克,你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。
还有,上午不是还说什么分手了吗?现在又来什么没理由不喜欢我。
你这天天自相矛盾的,脸痛不痛啊?
贝尔摩德气笑了,脑袋都不昏沉了。
“你用假象去诱骗她,就不怕她哪一天得知真相吗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她是我的学生!”
青泽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,嘴角扬起讥嘲。
“我也是你的学生吧,怎么不见你这么护着我?”
贝尔摩德冷笑,“弑师的学生?”
打火机的盖子啪的一下合上,青泽身子前倾,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。
“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坐在这里?”
“贝尔摩德,情分是有限的,下一次,你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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