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技术员小周紧盯着仪表盘,玻璃罩下的指针剧烈摆动后逐渐稳定。"纯度98.7%,"他对着记录本念道,圆珠笔尖在纸上留下深深的划痕。突然,取样阀处"嗤"地喷出一股油气,一滴黑色原油溅在他的白大褂上,迅速晕开成一片污渍。
夜色降临,友谊铁路沿线的信号灯依次亮起,像一串红色的珍珠镶嵌在茫茫戈壁中。值班员老马提着老式煤油灯巡查轨道,金属灯罩与挂钩碰撞发出"叮当"声。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,低沉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,惊起了灌木丛中的几只夜鸟,"扑棱棱"地飞向夜空。
而在四九城的能源部会议室,墙上的巨幅亚欧地图新增了一条醒目的红色标记。部长的手指沿着这条蜿蜒的线路缓缓移动,指甲与地图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"沙沙"声。"从今天起,"他的声音因为连日的会议而有些沙哑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茶水在杯中晃动,"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马六甲海峡了。"
窗外,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,照在办公桌上的黄铜地球仪上。那红色的航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如同一条充满生机的血脉,正在亚欧大陆上强劲地搏动。走廊里,打字员小跑着送来最新电报,高跟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"哒哒"声由远及近,像是一曲新时代的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