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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孟买郊外30公里的秘密基地里,二十多名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围着一台老式飞利浦收音机,调频旋钮发出"刺啦刺啦"的杂音,天线歪歪斜斜地指向天花板。当听到总理说"将不惜一切代价捍卫国家利益"时,实验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,试管架被撞得"哗啦"作响,几支试管滚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"快!把重水反应堆功率提到最高!"首席科学家拉曼喊道,声音在混凝土墙壁间回荡,震得头顶的日光灯管微微晃动。控制台的仪表盘指针剧烈抖动,发出"咔嗒咔嗒"的声响,像一匹脱缰野马的心跳。他的眼镜片上反射着闪烁的红色警示灯,镜框因为高温而有些变形。
地下室里的发电机发出不堪重负的"嗡嗡"声,电线因为过载而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。年轻的助手阿米尔不停地擦汗,手帕已经湿透,拧出的汗水"滴答"落在地面上。
与此同时,在四九城情报部大楼7楼的办公室里,赵卫国正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出神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,瓷器发出细微的"吱吱"声。红色保密电话突然响起,刺耳的铃声惊得他手中的景德镇茶杯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,青花瓷片四溅,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。
"首长,白象加速核计划了!"电话那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失真,电流杂音中夹杂着电报机的"滴滴"声,背景里还有纸张翻动的"沙沙"声。
赵卫国缓缓放下话筒,黑色塑料外壳与底座碰撞发出轻微的"咔嗒"声。窗外,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,"啾啾"叫了两声,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,留下几片羽毛在风中打转。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包大前门,火柴"嗤"的一声划燃,烟草燃烧的"滋滋"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
办公桌上的台历显示着1972年4月10日,这个日期被他用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,像一轮血色的满月。墙上的时钟"滴答滴答"走着,分针和时针渐渐重合,指向午夜十二点。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,一下,两下...整整十二下,在夜空中回荡,最后消散在无边的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