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都在颤抖。
"钇含量0.15%,铈0.08%..."他喃喃自语的声音被钢水奔流的轰鸣吞没。技术科长举着测温枪跑来,枪体上结着厚厚的白色盐渍:"陈总,1590度了!"他的声音嘶哑,显然已经喊了很久。远处,钢水溅到地上,炸开一朵朵金色的火花。
陈樾点点头,目光却盯着钢包底部某个不自然的反光点。在系统视界里,那里有团鹰酱H-80钢数据正在与毛熊配方融合重组。突然,一滴钢水溅到观测台铁栏杆上,冷却后的金属珠像颗红黑色的眼泪,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"成了!"车间主任老周突然大吼。他手里的试样在液压机下展现出惊人的延展性,金属被拉长时发出的"吱嘎"声,像极了那天尼古拉耶夫船厂厕所的门轴响动。工人们欢呼的声音在厂房里回荡,震得顶棚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陈樾悄悄关闭系统界面,转头望向窗外。十月的四九城正飘着那年第一场雪,雪花落在还冒着热气的钢样上,瞬间汽化成缕缕白烟。更远处,一列满载稀土的火车正鸣笛驶过,汽笛声穿过雪幕,惊飞了厂区围墙上的麻雀。火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如同心跳,一声声回荡在空旷的厂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