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吻(1 / 2)

落花随柳絮落在人身上,很痒。

少女隔衣蹭着他腰的手,更痒。

裴执雪沉默许久,下了某种决心般猛地转身面对她,带起的水波险些将锦照卷倒。

他像压抑着愤怒,甚至到了无法隐忍的程度,凶戾的话从他牙缝里挤出:“与你说过,你我绝无可能。陪你?陪是要代价的,你付得起么?”

话音未落,他就猛地攥着她的衣领,将少女湿淋淋从水里拎起来。

这模样,好像她是避之不及的美人蛇,而他是深陷其诱惑,被逼到疯魔的可怜书生,爱不得恨不得,在焚毁或占有间寸寸煎熬。

可是为何?

为何避她如蛇蝎?他在逃避什么?

锦照慌乱中撞进裴执雪的眼眸。

眸中翻涌着能将她生吞活剥的侵略性与爱.欲,与他那副温润禁欲的皮囊矛盾相违,爆发出蛮横的雄性掠夺气息。

四周的水像被他号令,沉甸甸将她缚紧。

只一眼,锦照便觉骨髓里都酥麻发软。

她本能地想要退却:“大人要走,锦照也不好强留……”

“后悔?”裴执雪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弄,“晚了。”

裴执雪沉着脸将少女抵在白玉璧上,柔软瞬间贴合他的躯体,大掌隔衣烙着盈盈一握的腰。

他沉着脸将少女死死抵在冰冷的白玉璧上,她温软的躯体让裴执雪呼吸一沉。

去岁应是还没长开,现下她当真是该丰腴的丰腴,该单薄的单薄,让人……

大掌隔衣烙着盈盈一握的腰,他竭力控制,才强逼自己停在那层湿透的布料外,而非将手探进去,或是将那一截纤腰在手心揉碎。

破坏欲如炼狱熔岩,奔腾咆哮着上涌。

他俯身,滚烫的气息几乎烙上她冰凉的耳廓,声音里翻滚着压抑的欲焰:“你不是没有本官就活不成吗?这就不强留了?你还是一点教训没吃,还是不会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。”

“今日本官先教一二,省得洞房时你太懵懂。”

他一字一顿,黑眸如锁死猎物般专注盯着少女低垂颤抖的睫毛,像是绞紧猎物的蟒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小、锦、照。”

男人身上的热气持续渡过来。

锦照过往虽说行事大胆,说抱就抱,但毕竟经验有限,到底没感受过男子理智崩塌,玉火焚骨时的模样。

何况还是记忆中清冷高贵的散仙如此巨变,她怕得浑身颤.栗。

但他方才说……洞房?

她成功了?

不是才说他们之间绝无可能吗?

她费力思考,但脑中一片空白,腿也软得似被抽了筋骨,全赖被他抵着才没有滑落。

胸腔被挤压得几乎窒息,心脏倒是如擂鼓般咚咚狂跳。

她挣扎着想问清楚,唇瓣刚启,对方却猛地偏头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狠狠封缄她的唇。

心脏骤停,万事万物湮灭,唯有他滚烫的呼吸和无处可躲的亲近彻底将她淹没。

她要如愿逃出这里了。

尽管眼前全然不在预料内,但兴许是最好的结局?

她身体僵了一瞬,诡异地平静下来,本能地闭上眼,承受这铺天盖地的、像是掠夺的吻。

与身上的炽热坚硬不同,他的唇却是温热柔软的,正温柔地与她相贴,青涩缓慢地亲吻她。

锦照一时竟忘了裴执雪方才的恶劣态度,忘了腰间将她箍得发痛的大掌,只小心翼翼地睁开一线眼,凝望着那曾无数次仰视的眉眼近在咫尺,在茫然中思绪纷飞。

甚至开始荒唐地乱糟糟比喻。

他的吻像冬日里蘸了云的月光。

也像寒潭里封着松针的薄冰。

或是荷花茎杆里回荡的清冷古琴声。

干净凛冽,沁人迷醉,蛊惑而不可名状。(以上只是接吻)

还不等她诗情画意的一一列举完,她就惊觉亲吻绝非小动物间温馨的舔舐亲昵。

亲吻并没有停在简单的贴贴蹭蹭,她的唇被反复贴蹭得湿濡后,裴执雪试探着用舌尖颗粒反复碾磨吮吸她的唇珠、唇瓣。

动作从试探逐渐转为侵略,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。

此时的裴执雪不再像无欲无求的世外散仙,反像只潜伏许久,终于捕获猎物的魔,将猎物囚禁于方寸之间,吮吸,啃咬,不知轻重地掠夺她两片饱满柔软的唇。

粘稠的、令人耳热心跳的啧啧水声在耳里轰鸣。

少女何曾料到只一个亲吻会这般激烈复杂,甚至饱含侵略与疼痛,遂在感知他企图更近一步的瞬间紧守牙关。

她仓皇撇开头,却立刻被那只大手钳住下颌,不容置喙地掰正。

被迫直面他,锦照只能尽力抿唇咬牙,不敢吸气,憋得脑子嗡鸣,浑身脱力。

裴执雪松开,灼烫呼吸粗重,嗓音浸透哑意:“喘气。”

锦照终于有机会喘息,她愤怒地推他:“你拿我当什么!”

但怎知声音一出口,便不自控地拐了十八道弯。

她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随温泉水一起冲到山下。

她复又虚软无力地推搡:“你别想在这就……那个!”

裴执雪幽幽地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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