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 章(1 / 2)

聂相宜没等来王五郎的再次相邀,倒是等来了鬼市被莫名查抄的消息。

“姑娘!不好了姑娘!”这日含絮气喘吁吁奔进院中,神色慌张。

“奴婢听说昨日夜间,城北鬼市被神策卫查抄了个彻底,是凌竹大人亲自带的人去。”

春日阳光融融,彼时聂相宜捧了一盏八宝茶,在院中晒太阳。

她正苦恼谢知喜欢什么口味的吃食,乍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下一惊,“什么?神策卫?”

她瞪大了眼睛,“向来京中街市摊贩,不都是由五城兵马司管束的么?怎么惊动神策卫了?”

“听说……似乎跟晋王叛党有关……”含絮想了想,将见闻一一诉诸,“前些日子神策司不知在勾阑抓了好些叛党吗?据说他们供述了在鬼市倒卖晋王昔年旧物,用以充作谋逆资金。”

聂相宜这才了然地点点头,若是涉及晋王叛党,那由神策司出面便不出为奇了。

要知道,当年晋王与今圣争夺皇位,几乎已成兵戎相见之势。而后今圣登基,清洗朝中晋王余党,以致庙堂人人提起晋王不由人人自危。

而当年的大清洗,皆是经由神策司的手。

说起来,上一任神策司指挥使,还是聂相宜的舅父。

聂相宜惋惜地摇了摇头,只是可惜了那鬼市,她刚得了趣味,就这般没了。

“真是可惜。”

“姑娘快别可惜了!”含絮急急说道,“据那叛党供述,他卖出了一枚玛瑙杯,乃是晋王昔年所得的御赐之物!”

聂相宜端着茶盏的手一僵,“什、什么?”

她想起日前在鬼市上买的那盏缠丝玛瑙杯来,一双猫似的眼睛如同受惊一般,顿时瞪得像铜铃。她犹豫不定地说道:“不会有这般巧吧!”

“凌竹大人正派神策司仔细盘查呢!”含絮忙不迭说道,神色已带了慌忙之意,“只说是那枚玛瑙杯卖给了一个姑娘!”

聂相宜这下彻底慌了神。

怎么看,怎么都觉得那玛瑙杯就是被自己买去的那一只。

这事本就可大可小。说穿了,她到底不知情。

可偏偏事涉今圣最忌讳的晋王,若真让人知道她买下逆党之物,给她扣上一顶逆党同谋的帽子,只怕害了自己不说,还会牵连外祖。

她不由得来回踱步起来,又是惊慌,又是气恼。

“该怎么办呀!虽说戴着幕篱认不出来,可他们神策司手段可多着呢!”

“你说怎么这么巧!偏偏让我给赶上了!我不过是买点玩意儿罢了!”

含絮探着头问道:“要不趁天黑了,奴婢悄悄把它丢出去?”

聂相宜一张白净小脸都皱巴到一起,“你以为神策司的训犬是白吃干饭的吗……”

如此思来想去,聂相宜也未曾想到什么妥善处理那玛瑙杯的办法。以至于辗转反侧,直至深夜也难以入眠。

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,她梦里却见自己正在神策司受刑。

梦中的谢知依旧冷清淡漠,高坐庙堂之上,冷眼指挥神策卫打她板子。

吓得聂相宜一身冷汗,当场便醒了过来。

梦醒的她双眸在黑暗中眼神炯炯,坚定说道:“我要去找殿下!”

原本迷迷糊糊的含絮听了这话还以为是她睡糊涂了,“姑娘岂不是自投罗网!”

“与其让神策卫自己找上门来百口莫辩,不如先去寻了殿下说个清楚!”

含絮想她说得也算有理,正欲哄她睡下,明日去找三殿下坦白。却不曾想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,换了衣物。

“已是亥时末了!天色已晚,姑娘不若明天再去!”

“你傻呀!”

聂相宜一边随意挽上一个发髻,一边煞有介事说道,“我若白天前去,叫人撞见不是正好给我拿个正着?更有甚者,若是再让人议论三殿下包庇逆党怎么办?”

说着她便嘟哝道:“我可挨不到明天晚上去!这东西多在我府上待一秒,我都觉得它随时会炸开!”

“可是眼下已是深夜……”

“无事,说不定殿下才下值回来不久呢。”

聂相宜小心翼翼地将那玛瑙杯用黑布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,兜在袖口里系紧了,这才趁着月色,鬼鬼祟祟地出门。

果然如她所料,谢知此刻还并未歇下。

窗下的人影如竹清俊,羽睫微垂。似乎听到了她翻身进院的动静,这才抬起了头。

聂相宜本就心虚,乍然与他漆黑眼眸对视,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。

她脸上扬起点干巴巴的笑意,结结巴巴地佯做寒暄,“殿下……这么晚了还没歇下啊……”

不知是否是她她翻这院墙已经熟门熟路,谢知并不意外她的到来。只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何事?”

聂相宜觉得那双深邃的眼几乎要将她看穿。

她鬼鬼祟祟地左右打探两眼,见四下无人,仍是不太放心。只能转头望向谢知,“殿下,事关重大,让我进去说罢。”

见谢知并不应声,她双手合十,眉头微皱,露出一副祈求的可怜样来,“求你了殿下!真的事关重大!”

谢知语滞片刻,又不由皱眉。她惯会这般撒娇撒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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