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薄他(3 / 5)

的荷叶纹理细腻而清晰。当他意识到,在等待她回来的那段时间里,自己也说不清究竞是不愿还是期待的时候,方才还清冷冷的月光竟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般……迷惘了。自己何故会有这种感觉?

夜风轻轻拂过脸侧,饮过酒的面上终不比寻常冷静,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微有些燥。

气氛静沉。

叶莺自说完,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气。

忐忑、不安……彷徨。

长公子见过多少大家闺秀呀,身边亦不缺貌美婢女,不应…不应会是她猜的那样。

可那夜星河漫天,月明如霜,竹苑的婢女聚在一起玩笑打闹,偏偏入画的只有她一个。

她偷偷翻了其他的画卷,全都是山呀,水呀,不见一个人影。偏偏又叫她想起,他真的是一直对她很宽容,宽容到完全没有让她想起来最开始白术口中那个严格的公子。

看见的第一眼,她忍不住彻底展开了那幅画,随后傻在那里仿佛怔了一个世纪。

虽然没有恋爱经验,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寻常的。因她虽对公子抱有好感跟感激,却不会在练字时偷偷练他的名字,还藏起来。这样的念头,从没有过。

所以当下叶莺就呆在了那里,不过她还是不肯相信。其实就是完全不自信吧,才忐忑地来试探崔沅了。沉默的这一瞬就像无限拉长了时间,直到叶莺都有些受不住尴尬,想要开口转移话题,却听见崔沅道:“很美。”

咦?

崔沅重复了一遍,“因那天,月色极美,人亦很美。”美,需得人记录。

所以才画了下来,所以才不由自主地留在了纸上。他并未说谎,眼中一片清明。

所以…叶莺很明显地松了一大口气。

适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。

原来,仅仅是因为觉得美这么简单的原因呀。叶莺恍然大悟,想起来白术曾说过公子挑剔的毛病……其实这就是颜控吧?她竞还心慌意乱的想了那么久、那么多。

叶莺当然是相信长公子的为人的,毕竞,那幅画儿一看就知,只有心思澄澈、品行干净,没有分毫邪念掺杂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画面。是纯粹欣赏的眼光。

叶莺羞愧。

她失心心疯了吗?竞然还自作多情,以为长公子对她有那样的心思……真是羞死。

长公子多么坦荡的人呀,教她写字、调香、练武,这都是出于好心,有些还是她主动求的,怎么能将人家的善意揣测成对自己别有用心呢?叶莺的头几乎要埋到膝盖里去。

脸上热意更加汹涌,好似要烧熟了一般。

况且,就算她这般揣测他,他也不曾给她难堪。这么好的人,这么一位皎皎君子,怎么就……叶莺忽然有点难过。重新抬起头,眼眸弯处笑容:“公子的画,很好看。也将我画的很好很好看。”

两个人的目光互相在彼此身上流转,半空中撞上,眼底一片清明。叶莺以为,再没有比这更坦荡的时刻了。

小酌以后,又将心事说开了,夜里本该做个美梦才对,可叶莺这一觉睡得却不甚踏实。

梦见大冬天吃冰碗,红艳艳的西瓜、水灵灵的葡萄,冻硬了码在冰碗里,浇上酪浆蜜汁,幽幽地透着凉气,看着可诱人了。一口下去,从天灵盖冻到了脚后跟!

嘶……叶莺哆嗦醒了,才发现睡前没关窗户。走到窗前,发现草尖儿白白的,花也蔫枝耷叶。扑面秋风瑟瑟。降温了。

叶莺被这风一吹,算是彻底清醒了,心里讶异,这才几月?怎地忽然下霜了?

今年可真怪。

这种天气,身上盖的这块薄毯就有些不够看了,叶莺临时翻出桑叶的来,两条一起,才勉强足够抵御突降的室温。

重新躺回去的时候,她忽然想到,连她都被冷醒了,那公子?“公子?公子?”

她隔着屏风轻轻唤了两句,没有得到回应后,又提高了声音:“公子!”这样的动静,正常人都该醒了。

叶莺几乎瞬间想起来,病房隔壁床的那个男孩子,就是有一天夜里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病,之后再也没醒过来。

现代尚有科学仪器监测的情况下都有来不及的情况……想到这里,她脑门直突。

心一横,紧张抵过了一切,她径直绕开屏风闯了进去。淡墨疏影的帷帐,绘着雪里红梅的枕屏……这些她都无暇欣赏,目光投向帷帐之中,床榻上,她的公子阖目躺在那儿,俊美的脸庞表情平和,就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
可是近看便可知皮肤红得不正常,即便是睡前饮了些酒,也早该褪了!何况只有她喝得发晕,公子临睡前还是好好的清醒模样,连耳朵都没红。叶莺顾不得那些什么主仆规矩男女大防,心急地伸手贴上他额头。好烫!

火炉子似的,这可怎生是好!

“公子!您醒醒!”

“公子!”

叶莺一拍脑袋,对,去寻桑叶姐姐,让她找婆子要对牌,出去敲大夫的门!崔沅只以为身处万丈深渊,脚下是熔熔炼狱,炙烤得人口舌发干,耳边还有旁人哭喊求饶的声音,身体翻来覆去地疼。疼、疼、疼

若这般坠下去,只怕是再也醒不了过来了罢?不甘心。

分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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