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最后自己也自杀了。”
李南书没有吱声,原书里她是在这北山大队殒命的。
**
李二婶家也正在吃晚饭,苏清溪喝了一碗能照得出人影的粥,就冷声道:“二婶子,你家我是不敢再住了,麻烦你把我剩的米粮还给我,我明天就重新找地方住去。”
李二婶子听她话里夹枪带棒的,皱眉道:“你这姑娘,咋这么副人样?做错事的是你,我都没说你连累我家了,你倒摆上脸来了,难道还要我家孩子跟你一起当小偷吗?”
苏清溪硬声道:“当初说好,你们不许进我的房间,李小牛跑到我的房间乱翻干嘛?”她越想越气,如果不是李小牛蹦出来,今天这一局,未必是她输。
李小牛对上苏清溪阴冷的目光,忍不住打了一个瑟缩,“妈,我……我没翻。”
李二婶子把孩子护在怀里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家老奶奶放了碗,正声道:“苏知青,这事我家小牛没做错,你是付了我家一月三块钱的房租不假,可你租的是我家的房子,不是我家的人,我家的房子租给你,也是给你住,不是给你当贼窝的,我老婆子没读过书,也知道公安嘴里有个‘包庇罪’,今儿下雨,我也不赶你,明儿一早,你就走吧!”
李小牛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老太太摸摸孙子的头,“咱小牛没做错,错的不是咱,不哭,不哭……”
苏清溪一张面皮涨的紫红,一句话没说,气咻咻地转身走了,房门被她摔得震天响。
李二婶子叹了口气,一个月三块钱对城里人来说不多,对她们家可不少。
老太太看出了儿媳的担忧,开口道:“小梅,以后咱们多养点兔子,咱们家就小牛和小花两个孩子,我们娘俩这么苦熬着,还不是为了他俩吗?穷点没关系,孩子要是跟着学歪了,我俩的苦才是白吃了。”
李二婶子也知道是这么个理,咬了下唇道:“妈,都听你的。”又摸了下小儿和女儿的脸,“来,咱们吃饭,明儿妈给你们煮个鸡蛋。”
第二天一早,苏清溪就搭村里的拖拉机,去了公社,快到中午才回来,拎着一袋子核桃酥,特地把油纸打开,就那么放在靠窗的桌上,外头看得一清二楚。
小花闻到香味,咽了下口水,拉着弟弟出去给兔子割草了。
李二婶子也看到了,知道这是苏清溪故意馋小牛和小花,都被她气笑了,过去拍了拍窗子,“苏知青,你今儿什么时候走?”
苏清醒横了一下眉,“东西收好就走。二婶子,我的米粮收好了没有?”
李二婶子去厨房拿了半小袋大米和一斤左右的山芋片来。
她拿的算多的,苏清溪要挑理也没得挑。
李家老太太这时候出声道:“苏知青,你说我家小牛进了你的房间,房租不付了,那我想问下,我家小花和小牛给你捡柴火烧洗澡水烧了几个月,你是不是该付几个钱?这些柴火拿去供销社卖,也得几个钱吧?”
苏清溪冷着脸,拿出了一块钱来,放在桌子上。
老太太也就没说什么,婆媳俩看着她背着大包裹走了。
等她出了院门,李二婶问道:“妈,她这是搬回知青点吗?”
老太太摇头,“不是,去牛木匠家,钱方华和我说了,苏清溪去住她家那间泥坯房,一个月两块钱。”
李二婶道:“她家那两小子可皮得很。”
老太太道:“那咱们管不到,我明天去问问一勤,有没有知青想来咱家住的?”
俩人正聊着,就听到有人敲门,“二婶子在家吗?”
李二婶忙开门,见外头站着南书,立即道:“南书,苏知青搬走了,去牛木匠家了,刚走呢!”
李南书点头,“二婶,我刚路上看到她了,我是来找你家小牛的。昨儿的事可得谢谢你家小牛,这么小的孩子,就这么有勇气,二婶,我也知道你家里不容易,这个粮票你先拿着,后面苏清溪还我了,我再给你们补上点。”
李二婶眼眶一红,“不用,哎呀,就小孩说几句话,不值当。”
李南书握住她的手,“婶子,怎么不值当?我也不瞒你,苏清溪偷我的信,可不是为了偷什么钱票。我昨天都急死了,要不是小牛说出来信藏在哪,就是公安来了,也未必找到,我是真心实意感谢小牛的。”
又补充道:“如果不是小牛,我的钱票不都给苏清溪昧下去了吗?小牛可帮了我大忙!”
她好说歹说,李二婶才收下她留下的一把粮票和半斤糖果。等人走了,婆媳俩仔细数了下,发现有三十斤呢!这些粮票她们回头托郭家婶子帮忙换掉,怕是能有小二十块钱,婆媳俩都红了眼眶,老太太道:“南书这姑娘,真是个好的,这么些年来,净想着法子帮我们。”
李二婶点头,“好人肯定有福气,南书以后肯定要走大运的。”
李小花和小牛背着一筐草回来,就看到了桌上的糖,有些惊疑地问道:“妈,这糖是哪来的,苏姐姐落下的吗?”
老太太笑道:“不是,南书过来,说给小牛的。”
李小牛的眼睛亮了下,有些不相信地问道:“给我的吗?”
老太太点头,“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