恻隐(2 / 3)

莳婉心有顾虑,但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此刻也不是她能够回绝的了。

罢了,也不是必须天天穿,不过四五件衣裳而已,届时斟酌着穿亦是可行的。

莳婉心下叹气,面上牵唇笑道:“劳烦大王解惑,既如此,那奴婢便收下了。”

江煦淡淡“嗯”了声,转身往内室走,他似乎是碰巧回来拿东西的,莳婉瞧着,心下一喜。

看这样子,约莫是要外出?

果不其然,下一刻,对方嗓音悠然,“本王今日有事,你就在院内待着吧。”

莳婉巴不得这样,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,忍了两息,才平稳道: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
......

送走瘟神后,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,一眨眼的功夫便溜走好几个时辰。

入夜,廊下掌灯。

半晌,一小丫鬟悄悄从角落里露出小半张素白的脸,待左右环视后,方才猫着身子往正院的方向靠。

片刻,莳婉听到动静,扭头去看——

廊檐下,一人款款而至,离近了,才发觉此人有些面熟,正是刘迎手下,她一起共事过的丫鬟刘娅然。

莳婉客气道:“娅然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儿?”

对方笑了笑,寒暄道:“婉儿,这会儿子你快下工了吧?”见莳婉只是注视着却并不搭话,这才正色道:“是刘迎姐姐让我来喊你的,说是有要事交代你。”

莳婉一愣,下意识回望,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熠熠灯火的映照下,泛着冷调的光晕,“要事?”

刘娅然做思考状,停顿了下才道:“对啊,她没和你说吗?好像是关于吃食什么的。”

她昨日碰到刘迎,的确曾拜托此事,毕竟结局已定,总得未雨绸缪几分,尤其是这入口之事,向来也是极为重要的。

事实虽如此,但莳婉莫名有些犹疑,僵持两息,到底还是松口道:“好,那我去看看。”

这两人沾亲带故的,兴许是真有什么她遗漏的事宜呢。

总归江煦这会儿也不在屋内,今日她也还有不到一刻钟便要下工了。

打定主意,莳婉交代完便先行离开,身后,刘娅然见她真的走了,悄悄松缓两分,又站定了一小会儿,这才大着胆子往屋内瞧。

刚才来时,里头就安静得很,瞧着像是没人?

她低声喊了两句,见无人应答,这才轻轻推开了门。

大王和他手下的将领们今日都在外忙碌,刘娅然做足了功课,如今踏入房门,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跳,待门完全合拢,她这才匀了匀呼吸。

*

不多时,江煦一行人方从外头回来,几个属下得了命令各自散去,剩他一人照例回屋,路过廊下,余光不经意地瞥了眼。

万籁俱静,偶有几声虫鸣,伴着春日夜风,静谧非常。

她倒是守时知趣,一刻也没多待。

门开,江煦动作微顿。

屋内摆设依旧,奢靡且安静。

他的视线凝聚于某处,语调冷然,“谁?出来。”明明是平静的话语,却无形中显出几分风雨欲来之势。

刘娅然藏在桌案下,连片刻也没藏住,听了这话,慌张起身,“大、大王,是奴婢......奴婢——”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,男人身上杀意森然,陡然迸发,吓得她止不住地发抖,默默止住声音,几乎有些站不稳,踉跄着朝江煦一拜。

“婉儿人呢?”江煦不看她。

这几日院中的防守是他有意如此,本来是想抓住婉儿那个细作的小辫子,不承想......这太守府竟还有这般胆大包天的蠢货。

刘娅然根本不敢抬眼,哆哆嗦嗦道:“婉儿姐姐她有事,就先......先走了。”

大王虽然生气,却也并未采取行动。而且,又收了婉儿近身伺候,想来......也确实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在吧?

刘娅然抓住空档,鼓足勇气争取道:“奴婢是虽是僭越,可也是实在仰慕大王,这才——啊!!!”话音未落,电光火石间,她的眼前猛然闪过一道红光,喉咙先是一凉,下意识看去,前襟不知何时已是暗红一片。

待到血腥味四散,檀香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,刘娅然才恍然意识到那股钻心的疼痛,惊叫两声,竟是直直吓晕了过去!

待莳婉一路赶来,见到的便是此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,鲜血淋漓,屋内的好几件东西都沾上了血红的颜色。

她暗道不好,迅速站定、跪下,动作一气呵成,“大王。”眼下的场面好似又将她扯回了牢中,恐惧作祟,哪怕一再克制,身子依然还是小幅度地颤抖着。

江煦瞧着,倏地哂笑出声,“怎么?”

“你是觉得,本王也要杀了你吗?”

莳婉强撑道:“奴婢不敢妄加揣测。”

“不敢?”

不敢,又是不敢!

月色皎洁,悬挂夜空,须臾,悄然攀上窗棂。

江煦的目光从窗外收回,眼底难辨喜怒。

耳畔响起的明明是有些绵里藏针的话语,此时,他却有些不合时宜地晃了神。

忽明忽暗的烛光在莳婉的脸庞上轻轻摇晃着,一双眸子似是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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