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扑面而来,江稚鱼登时脑袋宕机。
事先备好的腹稿全成了水漂,江稚鱼愣愣摇头:“没、没有了。”
陆砚下起逐客令:“没事可以回去了。”
他朝吴管事抬抬下颌,“备车,我要出府。”
还在装聋作哑的吴管事:?
怎么忽然就要出府了?
这是恼羞成怒,还是落荒而逃?
他可还记得陆砚亲口说过江稚鱼送来的是赝品,并非真迹。
吴管事袖着手上前,毕恭毕敬:“主子,后院的马昨日吃坏东西,今日恐怕出不了门。”
陆砚拢眉:“那……”
吴管事刚才装作聋子哑巴,现在开始装瞎子。
他无视陆砚的目光,转而望向江稚鱼:“可否搭姑娘的马车一趟?主子有急事,若是来回跑一趟赁行,恐怕来不及。”
江稚鱼:“……好。”
马车穿过长街,江稚鱼自然不敢让吴管事送自己回江府。
马车缓缓在赁行前停下,车帘挽起一角,吴管事搬来脚凳:“姑娘,赁行到了,还请姑娘……”
他瞳孔骤紧,眼睁睁看着江稚鱼扑入陆砚怀里。
江稚鱼双手牢牢攥着陆砚手臂,整个人半伏在陆砚膝间,脑袋几乎埋在陆砚膝上。
她一点也不敢抬头。
救命,江明珠怎么会在这里?
还就在他们马车外!
江稚鱼瑟瑟发抖,一个劲往陆砚怀里钻,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。
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……
被她牢牢拽住的陆砚:?!
她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?
是因为刚刚自己没有戳穿她偷摸自己?
陆砚冷笑。
真以为他不会推开吗?
陆砚沉声:“你……”
江稚鱼身影抖如筛子,如惊弓之鸟。泛白的指尖无意碰到陆砚劲瘦的手腕,紧紧圈住。
肌肤相碰,滚烫炽烈。
陆砚手背青筋紧绷,喉结上下滚动。
半晌。
他哑声。
“只有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