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可能只有七万卢布!”
就算按照1:300的美元兑卢布汇率,这笔学费也是将近四十三万卢布,远远高于七万卢布。
校长已经非常不耐烦了,生硬地说:
“只有中期培训班才需要七万卢布!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,就去找带你们来这里的人,而不是堵在我的办公室门口!”留学生们当然不肯走,他们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,说好的一年学制有毕业证,怎么就变成了中期培训班且没有结业证呢?乱哄哄中,校长气冲冲地打通一个电话,过了一会儿,几个膀大腰圆的校卫过来,毫不留情地将留学生们驱逐出了办公楼。站在寒冷的室外,留学生们面色惨白,不敢相信这个噩耗。“我们家为了我出国,还欠着一大笔钱…”“我要怎么和我爸妈说,一万块就这么没了?早知道……早知道我就不该来!”
何长宜被围在人群中央,惊慌不安的狐猿们把她当成唯一的救星。“何姐,你说要怎么办啊?”
这时,去找蔡老师的高壮男生回来了。
“蔡老师不在办公室,他宿舍也没人……我刚刚在路上遇到谢里可夫斯基,他说帮咱们找蔡老师,让咱们回宿舍先等着,哪儿也别去!”留学生激动起来。
“为什么要等着,要是姓蔡的跑了怎么办?我们去找姓蔡的,他一定知道真相!”
“对,他要是不给大伙儿说个清楚的话,我们就报警,让警察把他抓进牢里!”
“走,咱们现在就去警察局!”
何长宜却突然开口道:
“等一下。”
狐猿们奇怪道:
“何姐,要等什么?”
何长宜看向不远处围过来的几个来者不善的峨国壮汉。“我看今天这校园不一定能出得去。”
一个中等身材的峨国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,用半生不熟的中文指着留学生们破口大骂:
“苏卡不列!你们这帮钟国混蛋,谁允许你们在校长办公室闹事?!通通给我滚回宿舍,不然当心你们的命!”
小赵气愤道:
“谢里可夫斯基老师,你怎么能这么说话?蔡老师骗了我们,我们要找他算账,和学校无关,和你更没有关系,请你让开!”谢里可夫斯基阴沉沉地说:
“你们敢不听我的话,就别想在莫斯克活下去,我在黑|帮有人,弄死你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!现在,马上滚回你们的宿舍!然后在三月乖乖滚回钟国,否则,我会让你们知道莫斯克河有多深!”
听到这话,留学生们吃惊又害怕。
他们哪见过这种恶人,此生遇到的最大危险不过是在火车上险些被抢劫,而此时有人直白地威胁他们的生命,口口声声要弄死他们。而说话的人还是熟人,虽然平时谢里可夫斯基也不怎么友善,对着他们颐指气使,但他现在的模样,如同揭了画皮露出底下的恶鬼,更加让人难以接受。谢里可夫斯基不止是说说而已。
他带来了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斯拉夫恶棍,推推操操地将留学生们赶回宿舍。
期间要是有人想反抗,他们就亮出刀子,作势要捅下去。何长宜挡在冒失的小年轻身前,一把抓住恶棍持刀的手腕,将他的手缓缓摁了下去。
“别冲动,我们会回宿舍的。”
谢里可夫斯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注意,但他没认出何长宜,只是不耐烦地用峨语说:
“别在这里弄出死人,我不想向警察解释。”留学生们像是羊群一般被赶回了宿舍,唯当一声,大门被关上,几个恶棍守在门囗。
宿舍内气氛惨淡,有人不住地叹气,有人绝望地抽泣,还有人愤怒地狂瑞墙角,然后被恶棍威胁小点声。
袁园园抽噎着问道:
“何姐,我们是不是要一直被关到回国啊?”何长宜摸了摸她的背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“别担心,有我在呢。”
她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块板砖,不,大哥大,不紧不慢地拨通了一个电话。“你好,我需要预订一份′黑手党套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