艰难的抬起头,摸了摸她的头发,谢秋有一头很柔软的头发,软而滑,像上好的绸缎。
五指插进浓密的发丝里,骤然收紧,谢秋吃痛的“嘶”了一声。陈纪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,眼底一片血红,和苍白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他知道你在家会和哥哥接吻吗?”
“我没有.…”
陈纪抬起头,粗粝的指腹按压着她柔软的唇角,笑了,“不是亲这里才算接吻的。”
随着他的动作,胸腔内那根断掉的肋骨撕扯的生疼,陈纪浑然不觉,勾住谢秋的脖子,然后用力往下按。
“亲这里也算。"牙齿刺进皮肤,谢秋疼的皱眉,但即使到了这种时刻,她还记得陈纪身上有伤,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。但受伤的人却不顾死活,手臂再次用力,谢秋这次完完全全压到了他身上。耳朵贴到他胸腔的那一刻,谢秋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。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现在给他打电话说分手,或者我亲自去找他聊聊,你自己选一个。”
谢秋不肯,她的情绪从看到陈纪满身是血躺在门口那刻起,就再也没有平静过。
“你不可以这样,我成年了,你无权干涉我和谁交往!”“我非要干涉,你准备怎么样,报警?还是继续离家出走?"陈纪语气阴恻,令人胆寒,“或者更干脆一点,直接让我消失。”“阿秋,你不该送我来医院的,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。”只要我醒着,就绝对不会让你去拉别人的手。“陈纪,你有病!”
“是吧。"陈纪终于松开她的脖子,干涸起皮的嘴唇缓缓蹭上她的唇角,压抑克制的情感汹涌而出,他像梦里那样,深入、用力、一直到最深处…额头包裹的纱布被汗水浸湿,和渗出的鲜血混杂在一起,晕染开来,糜烂又荒唐。
谢秋激烈的挣扎着,她发丝散乱,双眼通红,鸣咽着叫骂,但是所有声音一出口,都变得破碎不堪,血腥暧昧。
这是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,粗暴、凶残、毫无温情可言,深入骨骼,烙印终生。
“陈纪,我恨你!你个变态!疯子!”
“嗯,所以阿秋要乖乖的。”
陈纪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笨拙的帮她系上胸前的纽扣,那个见血的齿印被完完整整的藏了起来,“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