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我要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雪球怎么样?你看它多白多好看?”
“普通,而且应该很容易和别的猫重名吧。”
“糯米?”
“像吃的东西。”
“难搞哦!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还是自己取吧。”
徐稚闻:“这么没耐心,如果小时候给你取名的人也这样,你现在会叫什?童雪球?童糯米?”
“哥!”
怀里的小家伙也跟着童弋祯的动作很不客气地冲着男人瞄了一声,颇为神气!
徐稚闻也不生气:“有些猫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。”
“喂!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!我也算它的半个妈妈呀!”
话一说出口,童弋祯就后悔了,什么叫“半个妈妈”,这只猫现在是由徐稚闻收养。空气凝滞,她不说话了,徐稚闻从镜子里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耳尖心情大好:
“认真点。”
童弋祯强装镇定点点头,怀里撸猫的动作却有些僵硬,又过了好几个红绿灯,她才终于打破车内沉闷的气氛。
“叫银贝怎么样,和我们以前养的金贝是一对,金贝是哥哥、银贝是弟弟!”
童弋祯还在为自己的起名思路沾沾自喜,没注意到原本专心开车面目冷淡的徐稚闻嘴角为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“这名字行不行?”
“勉强。”
徐稚闻应声,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丽华女士正式接弋祯回家的那天:
“小祯,以后来阿姨家住好不好,给叔叔阿姨做女儿,还有哥哥保护你。”
当时小小的徐稚闻一脸不屑地插兜站在旁边,其实心里像装了一罐跳蚤上下蹦跶,害得他说不出话。
他看见小小的童弋祯照例被打扮成一颗漂亮的小蛋糕,抱着家里那只超重的肥猫很是可爱:
“那以后…我可以天天抱着金贝睡觉吗?”
丽华女士大喜。
只有徐稚闻一个人瞬间炸毛:
“你果然是来拐猫的,小骗子!”
……
这算是童弋祯第二次来徐稚闻在宁城的家,小区的环境很好,绿植环绕非常安静,朝阳的大平层在宁城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种过分的奢侈,何况这房子的地段不算差,医院学校商圈都离的很近。
童弋祯上次走的时候就看到小区楼栋外“人才公寓”几个字,心里便有些感慨,那个从小一起打打闹闹的哥哥,好像和她成为不同世界的人了。当她还在狭窄潮湿的出租屋计算着商水商电和民水民电的区别时,徐稚闻已经成为国家培养的人才。
如果这是一个崇尚天才的世界,那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像自己一样平庸且普通的人呢?
“发什么呆,过来搭把手,我去布置猫砂盆。”
徐稚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将医院配的过渡粮和水倒好,提着一大袋猫砂去了卫生间。童弋祯“哦”了一身,就开始乖乖收拾被徐稚闻布置的七七八八的猫窝。等她收拾好,银贝也已经非常自来熟的在窝里睡起觉来。
童弋祯不想打扰小家伙,难得有小猫这么不认生。她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,看到徐稚闻已经在搞收尾工作。百无聊赖之下,她倚着卫生间的门,看徐稚闻一身衬衣西裤弯腰收拾地上散落的猫砂。
他将衬衫袖子随意挽起,黑色的碎发搭在额前,看起来十分居家。
“哥。”
徐稚闻停下动作:“饿了吗?”
“没。”童弋祯摇头。
“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去躺一会,等下我收拾好做饭。”
徐稚闻说着继续手上的动作,他们两人之间总有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。童弋祯一个眼神、一道语气他就明白她是开心还是难过,是饿了还是渴了。
“谢谢。”童弋祯忽然冒出这一句。
“为什么?”徐稚闻收拾好地上的狼藉,站直身子时两人的身高差让童弋祯觉得很有压力:“为什么谢我?因为银贝?”
童弋祯犹豫了一下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最后还是轻轻“嗯”了一下。
徐稚闻盯着她的表情沉默了一瞬:“那你确实该谢我,我没有随便捡小猫来养的习惯。”
童弋祯的心被这句话捶了一下,忽然别扭起来。当年金贝出事之后,她曾经觉得徐稚闻不会再养任何小动物了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。”
“骗人。”
徐稚闻发出一声轻哼,像是把童弋祯从头到脚看透一样,却没有继续揭穿他,而是自顾打开冰箱收拾起做饭的食材。
童弋祯不好意思真的去睡觉让徐稚闻做饭给她吃,也撸起袖子在一旁择菜。
“要做海鲜汤吗?”
“嗯,你不喜欢了?”
“没有…”童稚闻偏头看了一眼专心的男人,温吞道:“喜欢的。”
童弋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发涩,她已经很多年没和徐稚闻相处过,都快不适应他待人的冷淡梳理。过去在坊镇的时候,徐稚闻对旁人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,唯独在家里会有几分生气。
现在,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生人勿近的模样了。
这样想着,她便忍不住悄悄打量起徐稚闻的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