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几乎所有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,除了生活的必须品之外,家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藻饰,除了她刚刚在宠物医院挑回来的那堆花花绿绿的喵咪玩具之外,这个空间更像是售楼处装修好的极简样板房。
明明刚认识徐稚闻的时候,他也是一个很调皮的男孩,房间也会有乱丢的漫画和玩具模型。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把自己包裹在茧里,每天都在做那些她看不懂的习题册呢?大概是周围人发现他身上对数字超越同龄人的天赋开始,徐爸便取消了徐稚闻大部分的娱乐活动,将他留在小阁楼里补习,偶尔厂里有,徐稚闻才能得到片刻喘息。
徐稚闻看了眼溢出菜篮的水,就知道童弋祯又在发呆了。她的情绪总是很好猜,难过和开心都写在脸上,像这样发呆的时候就是在胡思乱想了。这个时候她的表情会显得有些僵硬,反应也会迟钝一点,像个吃撑的仓鼠,偶尔想起没吃完的食物时,腮帮才会鼓动几下。
她好像还是那样,就是瘦了好多,徐稚闻想到这里心里就升起一股烦躁。
童家究竟会不会养孩子。
他还记得童弋祯刚来坊镇时的样子,漂亮的小洋裙总是换不完,每一套都好看的让他移不开眼睛。童弋祯说那是以前在城市生活时买的,原本有更多,只是后来频繁搬家不方便带,才只有现在这么多。
说这话的时候,童弋祯一脸的骄傲,像个昂着头的小天鹅,嫩绿色的欧根纱裙领被风吹起,翻动出一浪一浪的弧度。
“好春天。”徐稚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