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身后紧跟三只战船,一条船上亦有五百名水军,背上各把细木弓,腰悬一壶赤铜箭,而中间为首那将,面俊唇白,手拿一对双龙刺,背上一把宝雕弓,腰悬一壶狼牙箭,正是水军头领河魔君花蛟。
另一条战船,有五百名女兵,分两队,第一队分两百五十名女兵,居左厮杀,手上各拿雌雌刀,第二队亦分两百五十名女兵,手上各提梨花枪,居右厮杀,而中间正坐着两员女将,为首的女子,长得清丽雅思,柳腰细臂,则另一名女子,生得面若桃花,细腰粉臂,一个乃谋士载顾范则之妹筱孝烈顾怡筠,一个是小辽王谢云策之妹筱金花谢熙涵。
最后一条战船,有五百名士兵,分四排,第一排为五十人,各拿长刀,第二排为一百五十人,各拿长矛,第三排亦为一百五十人,各拿钺斧,第四排亦有一百五十人,各簇拥着一员白袍少年,背上一把宝雕弓,腰悬一壶龙泉箭,约莫有十七八岁,拿把长刀,正是当年好汉阮小二之子小太岁阮良。
袁舒昊看罢,不由感慨道:“不想梁山水军竟如此整齐!”舒昊又对浩博道:“吾看几位水军兄弟,亦是响当当的汉子,何不归顺吾等!”杨温挥枪便道:“贼寇啸聚山林,祸害百姓,还快速速受死!亦休费吾等口舌之利!”向震看不惯杨温作风,放下诛龙戏水剑,拿出一副软藤弓,抽出一枝箭,觑定杨温面门,只听飕的一声,杨温急忙躲闪,那枝箭往杨温耳根擦过,杨温吃痛,鲜血直流,方才用手纸擦拭,郑浩博等梁山水军一齐大笑,杨温觉得自家受到耻辱,不由大怒,抽枪便上,郑浩博寻着袁舒昊厮杀,向震舞剑挡着丁子通,花蛟手提双龙刺正逢倪海涛,而顾怡筠、谢熙涵二人挡住杨温、徐京去路。
且说郑浩博与袁舒昊在水面上厮杀,端的似龙争虎斗。浩博手中双鞭舞动,恰如蛟龙出海;舒昊掌上双剑翻飞,真个似银蛇吐信。二人在浪涛中翻腾,激起千层雪浪。战至三十余合,舒昊见难以取胜,忽地弃了双剑,一个猛子扎入水中,竟从背后将浩博拦腰抱住。好个郑浩博,虽被扑入水中,却临危不乱。但见他双腿一蹬,直取舒昊下三路。舒昊急闪时,浩博早反手扣住他腰胯,运起全身神力,将这七尺大汉“嗖”地抛出水外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响,舒昊重重摔在官军战船甲板之上,还未及爬起,早被梁山水军一拥而上,麻绳铁索捆了个结结实实。正是:浪里白条逢敌手,水中好汉遇强人。
浩博跃上船来,气喘如牛道:“这厮端的了得!若非俺使出压箱底的本事,险些着了他道儿!”说罢瘫坐船头,但见浑身水淋淋似落汤鸡,双膀酸麻麻如灌铅汞。额上汗珠混着江水往下淌,胸前起伏犹如浪打沙滩。那对熟铜鞭早已不知去向,只剩腰间束带松垮垮地挂着。众水军见他这般模样,忙取来干衣披上,又递过一葫芦烧酒。浩博接过,“咕咚咚”连灌三大口,方才缓过气来。
有诗为证:
浑身水珠犹未干,双臂酸麻力已殚。
虽擒敌将非易事,方显梁山好汉难。
却说杨温、徐京两人对顾怡雯、谢熙涵,杨温笑道:“这梁山如此无用,竟派两个女娃娃来战吾等!”顾谢二女齐道:“汝二人岂闻听说过木兰代父从军,桂英挂帅西征乎?”两人会神一眼,杨温虚幌一棒,徐京忙刺一枪,谢顾二女躲闪,二女正回过神来,见杨温、徐京二人遁水逃走,不由笑道:“不想官军亦有败军之将!”原来杨温、徐京二人见扬方被捉,就畏惧梁山,后见舒昊被擒拿,早对倪海涛与丁子通失去信心,趁个机会逃走。
且说丁子通、倪海涛正与花蛟、向震厮杀,忽见杨温、徐京二人竟不顾主将,自顾自跳水逃命。丁子通气得三尸神暴跳,破口骂道:“好个没廉耻的节度使!朝廷养汝等何用!”话音未落,向震抓住破绽,青锋剑“唰”地削中海涛手腕,钢刀当啷坠水。那边花蛟双龙刺如毒蛇吐信,直取丁子通左腿。只听“噗嗤”一声,丁子通痛呼落水。梁山水军一拥而上,将二将捆缚结实。
赵晟立在船头,高声喝道:“尔等主将俱已被擒,还不速降!“官军水兵见大势已去,纷纷跪倒归顺。浩博此时方缓过气来,吩咐道:“赵家兄弟,速将这三人押往头关,交殷浩哥哥发落。“赵晟领命而去,让军士将袁舒昊、倪海涛、丁子通押解前往头关。
且说周循晨、虞逸晹引着万余人马,浩浩荡荡杀奔梁山头关。到得关前,却见关门紧闭,吊桥高拽,城堞上旌旗招展,刀枪密布。虞逸晹性如烈火,当即挺枪跃马,直至护城河边,厉声喝道:“呔!梁山草寇,平日自称替天行道,怎的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!若真有肝胆,便出关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!”关上王综听得叫骂,怒火中烧,掣出丈八蛇矛便要下关。忽闻身后鸾铃响动,一骑白马如飞而至,马上将官朗声道:“贤弟且住,待为兄前去会他!”众人定睛看时,但见:头戴一顶亮银狮子盔,身披一副柴桑素罗袍,坐下照夜玉狮子马,手中挺一杆烂银点钢枪。不是别人,正是梁山泊上有名的银枪将郁澜涛。。真个是:马上将军如雪练,枪尖寒芒似星飞。
亦有诗赞澜涛曰:
头戴星冠重甲披,相貌堂堂双眼俊。
玉树临风雄枪王,银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