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剑和甲胄。”
长老乙咽了口唾沫,脸上满是为难:“这...&bp;挖护城河、盖兵器库,得花不少钱吧?咱们刚分了铜贝币,怕是不够。”
“钱的事不用愁。”&bp;武丁指了指村子方向,“副帅的赎金,三十车粮食,换成钱够买二十车生铁。剩下的...&bp;咱们有镜泊岭的铜矿,以后自己铸钱,还怕没钱吗?”
酉时,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,新立的点兵台上,妇好穿着新制的皮甲,腰间别着龙纹短刀,身姿挺拔地站在上面。下方,轻步兵、盾牌兵、斥候队分三列站着,少年们虽然衣着杂乱,有的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,但每个人都挺直了腰杆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武丁站在台下,对妇好低声说:“喊口号,让他们有气势些。”
妇好愣了一下,随即深吸一口气,挺胸喊道:“镜湖子弟!”
“保家卫国!”&bp;下方的士兵们齐声大喊,只是声音参差不齐,有的大声,有的小声,还有的因为紧张,喊得有些走调。
武丁无奈地摇头,捡起一根树枝,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方阵。“重来。”&bp;他对妇好说,“听我的鼓声,我敲一下鼓,你们踏左脚;敲两下,踏右脚。口号要一起喊,不能乱。”
远处,铁匠铺传来&bp;“叮叮当当”&bp;的打铁声,那是村民们在赶制兵器。长老们背着算盘,慢悠悠地走向铜矿,准备清点铜矿的储量。雷蒙抱着一本账本,快步追在后面,嘴里还念叨着:“账本得记清楚,以后铸钱、买铁,都得对账...”
夕阳把练兵场的人影拉得很长,妇好的皮甲在余晖中闪着光,那光芒比昨日刀上的血迹更亮,也更暖&bp;——&bp;那是希望的光,是镜泊村即将变强的光。
戌时的夜色已浓,镜泊村被一层静谧笼罩,唯有村东头的木棚还亮着光。木棚门口挂着厚重的兽皮帘,挡住了外面的寒风,棚内暖意融融。中间立着一块涂了灰的木板,武丁挽着衣袖,露出结实的小臂,手里握着一截木炭,在木板上一笔一划地画着三角形、菱形的阵列,木炭划过木板的&bp;“吱呀”&bp;声,在安静的棚内格外清晰。
二十余个村民围坐在木板前,每个人膝盖上都放着一张兽皮卷,眼神专注地盯着武丁的动作。妇好坐在最前排,鎏金兽面纹护心镜被她随手挂在椅角,露出里面那件暗红色的中衣,衣摆处还沾着些白天练兵时的尘土。少年们腰间系着粗粗的树皮绳,绳上挂着几块刻了痕的木片,那是他们用来记数的工具。
“这是‘锥形阵’,前锋要像锥子一样锋利,两侧的士兵则要像翅膀一样展开,护住前锋的同时,还能随时包抄敌人。”&bp;武丁一边说,一边用木炭在三角形阵列的两侧各画了一道弧线,示意士兵的站位。
村民甲挠了挠头,拿起炭笔在自己的兽皮卷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锥体,又在圆锥体两侧添了两片像翅膀的图形,画完后还举起来给身边人看:“武丁首领,你看这像不像村东头那只总啄树的啄木鸟?脑袋尖,还有俩翅膀!”
武丁愣了一下,看着村民甲画的&bp;“啄木鸟阵图”,忍不住笑出声:“像!太像了!那就记成啄木鸟阵!大家记住,冲锋的时候,前锋的人要把头低下去,脚步放快,就像啄木鸟啄树一样,又快又狠!”
棚内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,妇好也低头在自己的兽皮卷上画着,她画了几个歪扭的箭头代表士兵,旁边还画了三个小小的圆圈&bp;——&bp;那是白天训练时,她不小心被木盾砸伤的脚踝,画下来权当标记。少年乙则干脆撕下一小块树皮,蘸了点炭灰和口水,在上面画了只展翅的老鹰,爪子下还抓着一只小兔子,得意地举起来晃了晃,惹得周围人都笑了。
武丁抹了把额角的汗,不小心蹭了道炭灰在脸上,活像画了道黑眉。妇好见状,从怀里掏出一块沾了水的布巾,递到他手边。武丁接过布巾时,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手腕,目光落在她膝头的兽皮卷上&bp;——&bp;卷边处画着几个小人,有持盾的,有握刀的,竟是盾牌兵与轻步兵交叠站位的模样,虽简单却精准。
“接下来再讲‘圆阵’,这是防守用的阵型,士兵们围成圆圈,像铁桶一样,把敌人挡在外面。”&bp;武丁指着木板上新画的圆圈,刚想继续说,妇好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兽皮卷。
“如果在铁桶上开几个小孔呢?”&bp;妇好说着,拿起身边的木剑,轻轻戳了戳兽皮卷上的圆圈,“让弓箭手从这些小孔里射箭,既能防守,又能反击,不是更好?”
武丁眼睛一亮,猛地抓起妇好的兽皮卷,在空白处添了几个小小的箭头,指着圆圈上的&bp;“小孔”:“不是小孔,是‘虚阵’!故意在防守阵型上留几个看似薄弱的缺口,引诱敌人进攻,等他们冲进来,咱们再从两侧夹击!”&bp;他转头看向众人,声音里满是兴奋,“大家都把自己的兽皮卷挂起来!咱们一起看看,还能琢磨出什么好法子!”
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,将画着啄木鸟、铁桶、老鹰的兽皮卷一一钉在木棚四周的木柱上,少年们的树皮画也被系在柱子上,风从棚缝里吹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