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看着她的背影,眼里满是暖意&bp;——&bp;她总是这样,不管做什么事,都想着百姓,哪怕是发行宝钞,也先考虑他们是不是方便,是不是放心。
回春堂的掌柜早就等着了,见黄玉卿领着老汉来,连忙迎了出来。老汉掏出宝钞,想买一包治咳嗽的药材,掌柜接过宝钞看了看,立刻给包了药,还找了他两百文的铜钱。
“真……&bp;真能买到药!”&bp;老汉拿着药包,手都激动得抖了起来。他举着宝钞,对跟着来的百姓喊,“大家快看,这宝钞是真的!能兑银子,还能买药!”
人群顿时炸了锅。刚才还犹豫的人,这下都涌进了钱庄,有的兑宝钞,有的拿着宝钞买东西,街上一下子热闹起来。布庄、粮铺、甚至卖糖葫芦的小摊,都挂出了&bp;“收朔北宝钞”&bp;的牌子,铜铃的响声、叫卖声、欢笑声混在一起,比过节还热闹。
黄玉卿站在回春堂门口,看着这一幕,嘴角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。青禾凑过来,小声说:“夫人,您看,我说不用急吧,现在大家都信了。”
黄玉卿点点头,刚要说话,就见刘账房匆匆跑了过来,脸色有些发白:“夫人,将军,出了点事&bp;——&bp;刚才有人来兑宝钞,用的银子……&bp;是苏清柔当年在朔北时,跟牧民换的那种带记号的银子。”
黄玉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。她记得很清楚,苏清柔当年在朔北,偷偷用银子收买牧民,让他们散布谣言,说她的酒有毒。当时她让人查过,那些银子的边缘都刻着一个极小的&bp;“靖”&bp;字,只是后来苏清柔被赶走,这事就没再追查。现在突然有人用这种银子来兑宝钞,显然没那么简单。
“人呢?”&bp;黄玉卿的声音冷了下来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披风的带子。她刚才还觉得顺利,现在看来,靖王的人果然没闲着&bp;——&bp;苏清柔走了,他们还在朔北安插了眼线,现在用这种银子来兑宝钞,是想试探,还是想留下什么线索?
“人还在钱庄里,刘账房说他看起来像个西域商人,一口胡话,还带着个随从。”&bp;青禾连忙回答,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警惕。
萧劲衍脸色也沉了下来,对身边的护卫说:“去把人看好,别让他跑了,也别惊动他,我和夫人过去看看。”
两人快步走回钱庄,刘账房正陪着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商人坐在角落里喝茶。那商人见他们进来,立刻站起身,脸上堆着笑,用生硬的汉话说:“将军,夫人,小人是从西域来的,听说朔北出了宝钞,特意来兑一些,方便做生意。”
黄玉卿没理会他的笑容,目光落在他放在桌上的银子上。那银子边缘果然有个极小的&bp;“靖”&bp;字,和当年苏清柔用的一模一样。她拿起银子,指尖摩挲着那个记号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&bp;——&bp;这商人,十有**是靖王派来的。
“西域商人?”&bp;黄玉卿放下银子,语气平淡,“我怎么没见过你?朔北的西域商队,都在商会登记过,你登记了吗?”
商人的笑容僵了一下,连忙说:“小人是刚到朔北的,还没来得及登记,这就去,这就去。”
“不用急。”&bp;萧劲衍坐在他对面,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“我听说,靖王最近也在和西域商人做生意,你认识靖王吗?”
商人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闪烁着说:“靖王……&bp;小人只是听说过,不认识,不认识。”
黄玉卿看着他慌乱的样子,心里冷笑。她拿起一张宝钞,放在商人面前:“你想用这些银子兑宝钞,没问题。但我得告诉你,朔北的宝钞,每一张都有记录,谁兑的,兑了多少,都记在账上。要是你用这些银子做了不该做的事,不管你跑到哪里,我们都能找到你。”
商人的额头冒出了汗,拿起宝钞,匆匆说了句&bp;“谢谢夫人”,就带着随从快步离开了。刘账房看着他的背影,小声说:“夫人,要不要让人跟着他?”
“不用。”&bp;黄玉卿摇摇头,目光落在桌上的银子上,“他既然敢来,就肯定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,跟着他也查不到什么。倒是这些银子,得好好留着&bp;——&bp;靖王以为用苏清柔留下的银子,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听消息,却没想到,这银子反而成了他的记号。”
萧劲衍拿起银子,看着上面的&bp;“靖”&bp;字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这么说,靖王一直在暗中盯着朔北的宝钞?他想干什么?”
“还能想什么?”&bp;黄玉卿走到窗边,看着街上越来越多用宝钞交易的人,眼神沉了沉,“他要么是想仿造宝钞,扰乱朔北的生意;要么是想通过宝钞,摸清咱们的家底,看看咱们到底有多少银子,多少物资。”
她顿了顿,忽然想起昨天靖王送来的那批宝马。那些马都是西域的良驹,脚力好,跑得快,要是用来传递消息,再方便不过。靖王一边送宝马示好,一边派人间谍打探,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。
“对了,昨天靖王送来的宝马,你让人查了吗?”&bp;黄玉卿回头问萧劲衍。
“查了,马身上没什么问题,就